“没错!朕的目的就是徐家!”
朱元璋那张慈祥的脸上倏地转为凌厉,眼中的贪婪嗜血尽数流出,露出属于皇帝冷血的真实表情。
钱墨墨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皇帝:“皇上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吗?想要除去徐家只需要在下令是多加上一句,钱徐两家假借姻亲关系,实则是想与蓝党合谋共夺天下便好了,至于证据,墨墨想皇上的锦衣卫是很擅长做这方面的事情的。”
朱元璋也不恼,抿了口茶淡然道:“你说的不错,只是有一点你忽略了,那就是人心!天德和徐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直以来天德都是以‘德’示天下,他的‘忠’和伯仁的‘义’在天下人的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虽然他们二人已经不再了,可是常徐两家的地位人不可忽视,所以朕可以动天下所有人,唯独不能对他们下手……”
“呵,原来是这样,为何我就这么笨,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知道历史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钱墨墨摇摇头,轻声自嘲。“你不能对他们下手,可是也由不得他们坐大对吧!常将军去的早,常家两个少爷一向风评不怎么样,在百姓心中占不了多少位子,而徐家的众兄弟个个忠肝义胆清廉爱民,百姓多为喜爱,恰巧,钱家与徐家结为姻亲,徐家的势,钱家的财,这两样分开都能危及到你的合在一起就不除不可了对吧!你既要人心又要拿回权利,所以就有了钱家连同蓝党叛逆的戏码,只可怜蓝将军为大明戎马一生最终却只能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啊!”
“啪!”朱元璋手上的杯子用力搁下,周身杀气渐显。“钱家丫头,只要朕想,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钱墨墨无所惧,依旧冷眼看着他,娇笑:“皇上,墨墨当然明白,你是这天下的主宰,别说是要了墨墨的命,就是要了所有人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惜的是,皇上现在不会……毕竟您留着墨墨的小命儿还是有用的……”
天威不可犯,触者必死的原则她懂;只不过,她本就是要死得人,死一次和死两次貌似没什么区别。
“果然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
朱元璋轻叱一声,神色缓和下来。钱墨墨就是仗着他如今动不得她,他生气也不过是跟自己过不去罢了。
钱墨墨拾起适才落下的紫砂杯,径自做回凳子上:“皇上,墨墨有一事不明,皇上除去钱家之时已经将墨墨相公遣走,为何不将墨墨一同带走……可是要说留下墨墨是因为墨墨已经是徐家的人动不得,为何现在又打算要了墨墨的命,难道此时墨墨就不是徐家的人了吗?或者皇上打算钦赐休书让相公休了墨墨?”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道理,朕明白得很!”朱元璋眯着双眼,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至于现在……呵呵,墨墨丫头,你在膺绪心中是什么位置,朕清楚,若是我当着他的面要了你的命,恐怕徐家不反也会反,可是若是,你是……自己寿终正寝的,那可就怨不得朕了……”
“哦……”钱墨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皇上是想让墨墨‘自然死’啊!这主意着实不错,既然了了钱家死灰复燃的可能性,也杜绝的我家相公因爱生恨,把心中的愤怒发泄在天下上的可能,皇上毕竟是皇上,这份心思当真没有几人能够记得上啊……只是……”黛眉轻挑,凝望着朱元璋:“墨墨很想知道,墨墨是怎么一个‘自然’的死法……”
朱元璋不语,垂首从袖中拿出一个葫芦状的青花瓷瓶递到钱墨墨面前:“这样里面的药叫‘一生绝’,是锦衣卫刚刚才从毒医仙手中拿回的毒药,人服下去之后,并不会马上绝命,毒性会一点一点渗透至心房,人会一日比一日更加虚弱,半年之后精力衰竭而亡,而天下除了毒医仙没人能够再探出它的症状,这药天下,仅此一颗。”
钱墨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打量着那个精巧的瓶子道:“‘一生绝’?真是个应景又好听的名字,我钱墨墨要是吃先去了,这一生倒真是‘绝’了!如果墨墨没猜错,这药定是无解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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