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只怕你现在还会是敬王府中的二世子,总比到我们忠王府里当什么小王爷强……”她幽幽地道,尤其是她的一家子并没有人真正地将他当儿子、当大哥来看。
“凰熙,傻瓜,大哥从来没有后悔成为父王母妃的孩子。”李茴道,他更没有后悔成为这从小小的人儿看到成长为亭亭少女的女孩的兄长,那是他心中永远盛开的牡丹花,没人能及,没人能比,没人能攀……
李凰熙隐下眼里感动的泪水,父爱并未如山,但大哥却给了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这个世上最不会背叛她的人。
马车在抵达了太守府门外的巷子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禀告了一声,李凰熙收起了所有脆弱的情绪,轻撩起车窗的纱帘子一角,凤眸看了看那厚重的朱红色的大门,端的气派是她家那个破落的忠王府不能比的。
从怀里掏出有父王名讳的拜贴出来,递给了外头忠心的老仆,“陈叔,你持着父王的拜贴就说忠王府有急事要接回忠王妃,还请太守夫人见谅,通传王妃一声,免得误了事大家都担待不起……”真真是被犬欺,李凰熙每交代一句心里的悲愤就更浓。
陈叔接过拜贴连连点头,没有多问,急忙下马车赶去找门房传话。
李茴皱眉看了眼陈叔并不太利索的腿脚登上阶梯,再看了看太守府的门房那高傲的嘴脸,不太乐观地道:“凰熙,怕是这样没有用,若是父王亲自前来,要接回母妃是易如反掌,但现在这样,只怕王祖业不会买这一张拜贴的账。”
李凰熙何尝不知道,只是可恨她的父王却不愿前来,只因看出他游移的心思,她更不放心让他来,谁知半路他会不会又弄出什么夭蛾子?压下心焦,冷静地道:“再等等看。”不行就得另想个法子进去,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带母妃回去,也不知过去的那几个时辰里母妃有没有让王祖业得手?
果然一如李茴所猜的那样,门房连通传也没有就将拜贴塞回给陈叔,还说太守大人正忙着没空见客,至于忠王妃并没有前来拜见太守夫人,他并不知晓忠王妃的行踪云云,再然后无论陈叔如何再问,那门房就一推二,二推三地说不知道。
陈叔无果不由得急忙奔回马车前,气愤但仍恭敬地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给两个主子听,还差点气出泪来。
“是我思虑不周,过于焦急,公然想要霸占皇室宗妃,他王祖业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必定不敢明目张胆,再说这太守夫人又是个懦弱的,哪能管得了丈夫的一举一动?循正道进去怕只是天方夜谭。”
李凰熙觉得那被刘海遮住受伤的地方一阵刺痛传来,她的身子歪了歪,难怪父王一直犹豫不肯前来,王祖业的嚣张可见梁家的势大。
李茴忙扶着她,咬牙道:“凰熙,大哥硬闯进去,看他能把我怎样?再怎么说我也是小郡王,他一个太守还能嚣张到哪儿去?”一把就要将妹妹放下,抬脚出去。
李凰熙却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大哥刚受了伤,硬闯进去不妥,只怕还没进得这座大门就会被府里的侍卫架住,这样更难成事,他王祖业不露面也是枉然……”她的美眸也狠狠一眯,既然来软的不行,那她也不怕来硬的。
李茴正想说服妹妹,却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意,顿时就住口了,没错,就凭他们这三个老弱病残,如何是人家府里的强壮侍卫的对手?不禁气恼地用拳头狠狠地捶在车壁上,堂堂皇室子孙却要在此看人脸色?
李凰熙伸手将大哥捶车壁的手包在掌中轻轻地揉捏,责道:“大哥再气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本就是小人一个,哪有道理可讲?梁家的势大,你又不是不知晓,再说他王祖业在这儿当太守又不是一天两天,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要能逼得他出来亲自见我,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乖乖地将母妃送回来。”
“这天下还没有姓梁……”李茴怒道。
李凰熙一把掩住他的口,急切地小声厉喝道:“需防隔墙有耳,这话若传出去让远在建京的梁太后知晓,你焉还能有命在?”谁不知道天下虽姓李,但却是有名无权,整个大齐都得听隆禧太后的,记忆中那位常年有病的皇帝叔父不就是因为好拿捏才能在帝位上坐得安安稳稳吗?
李茴一听到妹妹警告的声音,心中的不甘更盛几分,咬牙低声狠道:“总有一天要将姓梁的连根拔起,一个不留。”双眼下意识地狠狠看着那座太守府。“凰熙,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凰熙看了眼那座辉煌的太守府冷笑几声,“那是自然。”然后示意大哥附耳过来,轻启朱唇将心中的想法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