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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曙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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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凰熙猛然看向梁兰鸢的肚子,眼睛一眯,她怀孕了?

    初时她怀疑梁兰鸢装孕事,随即她就否认了这个假设,只有真怀孕了才能经得起推敲,梁兰鸢不会傻到弄一个假肚子来让人拆穿。

    梁兰鸢看到她不善的目光看向她,嘴角笑得更欢,下意识地将还没有凸出来的肚子挺了挺,示威地朝李凰熙挑了挑眉。

    李凰熙那个后悔啊,当初为什么就没有狠下心给她父王下绝育药,这样就算梁兰鸢勾引了她父王,也别指望能结出个孽种来,如今不就能省下不少事?

    不过这抱怨她也只是想想而已,以梁兰鸢的身份做出未婚先孕的事情又岂是她能料得到的?毕竟没有哪家的贵女会如此下作,可见梁兰鸢现在是已经连脸面都舍弃了。

    “依哀家的意思无非是让兰鸢赶紧与你父王成婚,全了两家的面子,不就这么跟你母妃提了一下而已,哪一句不中听了?你母妃居然倒头就晕了过去……”隆禧太后的话渐渐带有指责,无非是说孙抚芳不识大体,不懂得为她这婆母分忧。

    李凰熙知道事情不会像隆禧太后说得这么简单,她母妃不会因此就晕了过去,“进忠王府?她凭什么?”她冷冷地看着梁兰鸢道。

    “自然是因为她怀上了你父王的孩子,哀家说了半天你都没有听明白吗?”隆禧太后不悦地道,她已经一忍再忍,好声好气地想把这喜事办下来,希望她这孙女懂得见好就收。

    李凰熙冷笑一声,“真是奇了怪了,她怀上身孕关我父王什么事?皇祖母没有出宫没听到关于她的流言,我这未出阁的女儿家不好复述,总之就是不堪入耳。别是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准备赖在我父王的身上吧?”怀疑而嘲讽的目光落在梁兰鸢的肚子上,“单凭你一张嘴说怀孕了就断定是我父王的种?”

    梁兰鸢一生都没有被人这样不留情面地奚落过,脸上阵青阵红,“公主别含血喷人,我与忠王之事连王妃都知道,你大可去问问忠王我的处子之身是不是给了他?”

    “笑话,就算处子之身给了我父王又能当得什么准?搞不好是那萧公子的也未定?”李凰熙立即反唇相讥,半分情面也不留。坐在床沿看着母妃昏迷过去仍紧蹙的眉头就心痛不已,抓着母妃仍显得冰冷的手搓了搓。

    梁兰鸢拉住隆禧太后的衣袖,“姑母你看看?侄女都没脸做人了……”竟嘤嘤哭出来。

    隆禧太后脸色不豫地看向李凰熙,“真是反了天了,有你这样与长辈说话的吗?这是你表姑,她与你父王成婚也无须问过你……”

    “为人子女者确实不能干预父亲的婚事,只是想要一个不清不楚的孩子进府败坏门风,这样让别人如何看待忠王府?岂不是沦为众人口中的笑话?忠王府的女儿往后还要不要嫁人了?将来的儿子还要不要娶妻了?”李凰熙冷声道,“只怕将来没哪家愿与忠王府结亲,皇祖母,是您这娘家侄女亲呢,还是您的儿子孙子孙女儿亲呢?”

    这几句话噎得隆禧太后瞬间词穷了,这种事情不光彩是人都知道,只是现在她不得不站在侄女的一边,“这是不是你父王的种问他即可知晓。”

    李凰熙唇角冷冷一撇,看来是将她父王也寻来了。

    果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一会儿后,明黄色衣衫的皇帝一脸急相地进来,后面跟着身穿亲王朝服的李盛基,他的表情同样是急切的。

    李盛基一进来就赶紧寻找妻子的踪影,看到她单薄的身影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不会是?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妻子的身边,“凰熙,你母妃她?”

    李凰熙现在是万会不待见她父王,抬眼冷睇着他,想到这是慈宁宫,那讥嘲的话到了唇边就咽了下去,“暂时是救回来了,可太医说不乐观,母妃……她时日不多了……”最后忍不住哭了出来。

    李盛基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不禁往后倒退几步。

    隆禧太后一看到三儿子这副不争气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了,别做这哭丧脸来,你的王妃还活着,哀家唤你来不是想看你这表情?”

    李盛基这时才忆起一向畏惧的母后就在身边坐着,遂忙跪下问安。

    隆禧太后也没心情听他问安,开门见山地就提到梁兰鸢怀孕一事,问李盛基是否与梁兰鸢有了苟且?并且还表示准备让他迎娶梁兰鸢为另一房正妻,取两头大之意。

    李凰熙闻言转头看向隆禧太后,怪不得,她母妃不是心胸那般狭窄之人,如果她父王纳了梁兰鸢为妾她再不喜也会应允,哪知居然是同为正妻?这么荒唐的婚事亏她这皇祖母说得出口。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父王,遂她的目光又冷冷地看向李盛基。

    李盛基也在震惊当中,他万万没想到梁兰鸢会怀孕,而且他在床上承诺的话从来都等同于放屁,自打妻子因此大病之后,他是一眼都没再看过梁兰鸢。女儿看过来的目光让他感到万分狼狈,在这大冬天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啊。”皇帝李季基催促道,他这皇兄比他还糊涂,梁家的女儿是能沾上手的吗?

    “儿臣是与表妹有了私情……”李盛基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

    “姑母,您看,三表哥都承认了,侄女儿求姑母做主,成全侄女儿与三表哥的一片痴情吧。”梁兰鸢趁机跪地,又转头看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孙抚芳,“他日我会亲自给表嫂斟茶认错,请她谅解。”

    李凰熙恨恨地看向她父王的背影,母妃就躺在这儿,他还不知道推脱,下唇都被她咬出一颗血珠来。

    “既然事情也弄清楚了,哀家即日就下懿旨让你们尽快完婚……”隆禧太后松了一口气道,虽然曲折迂回了一些,但好歹结果还是可喜的。

    李盛基觉得女儿的目光如芒在背,让他浑身都不舒服,想到妻子的病以及她油尽灯枯的样子,心中满是哀苦,不顾惹怒母后的后果,抬头道,“虽说是如此,但是儿臣也不清楚表妹怀的孩子是不是儿臣的……”

    “表哥,你怎么可以不认账,我怀孕已三月了,日子都合得上,而且我跟你时还是处子……”梁兰鸢气怒道,没想到这个男人会不认账。

    “那又如何?谁知道你事后又爬上过谁的床,若你真的洁身自好,会诱惑我与你行那苟且之事吗?”李盛基一副讥诮的样子道,那些传闻他也听过,自此才没再将梁兰鸢这行事放浪的妇人放在心上。

    梁兰鸢急于求成,用了这肮脏下作的手段,殊不知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男人的下半身一时是快乐了,脑子在事后却仍是清楚的很,对于不自爱的女子少不得会低看几分。

    隆禧太后明白梁兰鸢行事失利在何处,只是如果强硬地下旨让他两人成亲似乎又有所不妥,梁兰鸢的肚子是不等人的,一时间左右为难起来。

    李凰熙听到这里,脸上方才有了几分笑意,这回好了,这孽种是难有人承认了,鼻子忍不住轻哼一声。

    “母后,儿臣观之,三哥说得也在理,这孩子不好认,表妹这行事是糊涂了。”皇帝在一旁状似和事佬般地说话,可那看向梁兰鸢的目光轻蔑之极。

    这一天的混乱到最后终没有个结果,孙抚芳一直昏迷不醒,李凰熙赶紧提出要带母妃回府养病,李盛基赶紧帮腔,加上死口不承认梁兰鸢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隆禧太后无法只能让他们赶紧出宫。

    孙抚芳回府后一天一夜仍没有清醒过来,李盛基与李凰熙父女俩轮流守在她身边,太医更是隔了两个时辰把一次脉,每一次他们都紧张万分,就怕太医说再也把不到王妃的脉。

    期间梁晏秘密来看过李凰熙,看到她憔悴的面容,他心疼地轻抚了抚那稚嫩的皮肤,“没想到梁兰鸢会想到用怀孕这一招,是我疏忽了。”一向清高的人不要起脸来比任何人都更甚。

    李凰熙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你?别说你是男人不懂后院的事情,就连我是女子也不会想出这样不要脸的招数来。”看到他眼里的担心,强打起精神来,“梁家那边有什么反应?”

    “梁博森进宫找太后做主,好在你父王死口不认那胎儿,现在事情只能胶着,太后也不想背一个逼死儿媳的名声。”梁晏道,伸手揽她在怀里,果然瘦了不少,“照顾你母妃之余,也别忘了用膳,不然你母妃还没垮,你就先垮下去了,知道吗?”

    李凰熙点了点头,埋头到他的怀里深呼吸一口气,他说得对,如果她也撑不住,谁来为母妃出头?她父王那人,算了吧,他从来都是个不能指望的人。

    梁晏搂紧她,眸子阴沉地看向窗外北风狂吹着卷起枯叶荒凉的景象,不得不将那个计划提前。

    孙抚芳再睁眼时,看到天色暗下来,她微微轻哼出声,立即引得守在她床边的父女俩急忙起身看她,她看向他们眼里有片刻的迷茫。

    “母妃(芳儿),你醒了?”父女俩一致开口。

    孙抚芳虚弱地抬了一下手揉了揉额头,立即就有一双大掌帮她揉起来,她狐疑地看了眼李盛基,随即想到隆禧太后说要让他娶梁兰鸢为另一房正妻的话,再思及梁兰鸢嚣张的气焰,气就涌了上来,死命推开李盛基,“滚……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

    “芳儿,你听我说,我不会娶那个梁兰鸢进门来气你的。”李盛基忙道,妻子那小猫般的劲道如何能撼得动他。

    “我……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都是骗……人……的……”孙抚芳情绪激动断断绪绪地道,那张脸上的神情没有半分做假。

    李凰熙看到她父王还想辩,怕他又再度将母妃气晕过去,道:“父王先回去吧,这儿有女儿看着就行了。”

    李盛基的眸子黯淡下来,也怕妻子刚醒又晕过去,遂只能黯然地掀帘子出去。

    孙老夫人与杜语乔这才觑得空儿上前问候几句。

    无奈孙抚芳似乎真的很疲惫,没有兴致说话,两人也不敢多说扰了她,一会儿也出了去。

    惟有李凰熙给孙抚芳掖了掖被角,接过姜嬷嬷手中的粥,“母妃,您已经两天一夜没进食了,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孙抚芳不想女儿忧心,勉强自己吃了几口,但很快就吐了出来,李凰熙掩下忧心,耐心地拿帕子给她抹去粥水,又让许嬷嬷拿干净的衫子进来给她换上,惟有暗中吩咐人去煎一些延命的汤水来。

    太医进来诊过脉后,没再开什么方子,离去时只道了一句,“现在能活多久就看王妃的意志了。”暗示忠王府可以准备身后事了。

    李盛基听到这句话时顿时跌坐在椅子里,两眼茫然地看着前方的景物。

    李凰熙却是一脸的木然,正确的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良久之后,方才努力地让自己的手脚能动,又掀帘子进去伺候孙抚芳,现在是多过一天就少一天。

    太医看到父女俩的反应,悠长地叹息一声,行礼就告退下去了,忠王对底对王妃还是感情深厚的。

    “母妃,为了我和芫弟,您也要坚持下去,如果您就这样倒下了,岂不是便宜了梁兰鸢那贱货?给她腾地方?”李凰熙一面给母亲喂汤一面劝道。

    李芫的功课也停了下来,已经长高了了不少的他知道母妃命不久矣,没再做调皮的事情惹她生气,只是一个劲儿地依偎着她,紧紧的。

    孙抚芳轻抚儿子的头发,好不容易才能撑坐起来,“我也晓得,母妃是生气,但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只是我这身子万分不由人,我这一去正好合了她的心愿。”对于梁兰鸢她是恨之入骨的,远比昔日知道丈夫又去找别的女人时更恨。

    “母妃心里知晓就好,您看芫弟还没长大成人,十一还是个孩子,我们都需要您。”李凰熙努力用轻快的声音道,另一边的小女娃虽不明事理,却也如李芫般一个劲儿地巴着母亲。

    自那天后,李凰熙就将全部精力放在孙抚芳的身上,没再进宫了,侍疾是辛苦的事情,已经有了小少女身姿的李安熙时常会进来替下她,让她好好歇一会儿。

    没有了李凰熙在眼前晃,钟满之觉得连空气都是清新迷人的,那个公主美则美矣,可惜刺太多,他采不下这样一朵花儿。没见到她的人,不代表他就不会不遗余力地在隆禧太后面前诋毁她,为梁兰鸢这未婚有孕之人造势,梁家也给他许诺了不少好事,遂他伺候太后是尽心尽力。

    年关近了,钟满之越发地想要身心纾解一下,是故趁隆禧太后对他的管制放松之下,他又潜进那深宅大院里面勾引那成熟少妇。

    精致的帐幔下是两具白花花的躯体在交缠着,男子的头颅在妇人的身上来回游移着,妇人仰着头吟哦出声,一头黑漆漆的秀发轻甩出迷人的弧度,精致的脸庞上完全是迷醉的表情。

    “我与你夫君比谁更厉害啊?”钟满之忍不住得意地问。

    “自然是你……好人,离了你我都不想活了……”妇人一面娇喘一面吹捧,“我那个男人……就会找贱蹄子,他……啊……哪能与你相提并论……”

    淫声浪语渐渐拔高,外头守风的侍女也忍不住全身发热,躲在门后从缝隙偷看那里面的春色,身子顿时也觉得空虚起来,竟全然不去关注外面的变化。

    一个时辰后,两人才全身是汗地分开,妇人一头钻进钟满之的怀里,“我与太后相比如何?”

    “自然是你好,她啊,那一身肌肤让人做呕。”钟满之笑着捏了一下妇人的脸蛋,这样二十四五岁的妇人是最具风情的,欢好起来更带劲儿。

    想到这里,他又蠢蠢欲动起来,一把将妇人压在身下再度征伐起来。

    悄然躲在梁上的黑衣人在两人情潮最高涨的时候,手中握紧薄薄的柳叶刀双眼瞄准男人身上的部位,眼神一片冷酷,霎时间,柳叶刀飞出,向那精致帐幔的床上而去。

    接着是男子“啊……”的一声痛苦的尖叫。

    随及屋外有人将门狠狠地踢开,将那守风的侍女往地上用力一掼,男子气怒的声音响起,“贱人,你居然敢背着我偷人……”

    当两眼看到自家媳妇不着寸褛地躺在男子的身下,两眼都气红了,收到消息时以为是假的,哪知自家那个贱妇居然会不守妇道,趁他出门就与野男人苟且,随手抓起一旁的花瓶朝钟满之的头砸下去。

    本来就痛及的钟满之立即就昏在女人的身上,头被打破了,血水流出将身下的女人的身子也染红了。

    女人欲推开身上的男子向丈夫解释。

    梁上的黑衣人迅速跃下来,在捉奸的丈夫的后脑勺上重重一拍,然后又敲昏了那吓得不知如何反应的妇人。

    至于外头的丫头仆妇在丈夫进来捉奸时已经打晕了。

    一时间整个院子寂静无声。

    在下半夜时,府邸因为隆禧太后突然驾临而骚动起来,府里的主人都急忙套上衣物前来迎接,可太后二话不说,立即往一处院落而去。

    “大姐,你要召见晨儿让他过来即可……”梁博森一面拢紧身上的氅衣一面皱眉道。

    可惜被人抬着的隆禧太后却像没有听到一般,脸色阴沉得很,因为中风手脚不太灵活,手仍紧紧地攥着扶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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