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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罂粟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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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通房等丫头都遣干净了,不要留有手尾。”

    武安候世子俊脸一红,忙应道:“都已经一早遣走了。”

    这人办事还是挺上道,李凰熙自然是满意的,不愧白晏给她推荐这么一个好人选,希望一切顺利然后她就能送出这个烫手山芋,往后耳根会清静许多。

    回到甘露宫时,胡汉三一身强盗打扮正在等她,她看到后揶揄一句,“做回老本行有何感想?”

    “公主这不是在寒碜末将吗?”胡汉三咧嘴一笑。

    “什么时候说话也学得这么文雅了?”一旁的宋青翠嘲笑道。

    胡汉三不当一回事地搔了搔头,“现在当官了还不学得文雅些那是在给公主丢脸。”

    宋青翠嘀咕了两句,当初一群马贼的弟兄现在都大大小小混了个一官半职,老大更是成了威震边关的新锐将领,想想这也是眼前这女人的功劳,这时连她也开始越来越服她。

    “不错,懂得顾虑本公主的脸面,值得嘉奖。”李凰熙当即就赏赐了不少金银俗物给胡汉三,听得他眼睛发出绿光,“回去与你的兄弟好好贺一贺,这次没伤及明福公主可见你分寸拿捏得极好,不过记住一条,可不能有钱有权了就给我作奸犯科,不然别人不敢收拾你们我亲自动手。”

    “公主放心,末将晓得,天天对他们耳提面命,弟兄们都珍惜这好日子。”胡汉三郑重道。

    李凰熙这才满意地挥手示意他下去,然后看向宋青翠,“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在你老大那儿多待些日子?”

    宋青翠执行完蝶丝那任务之后,连伤都没有养就赶去边关见秦衍寒,她还以为她会在那儿住上一年多,哪知道这么快就回到建京来?

    “老大把我赶回来了,说是影响不好。”宋青翠一脸郁卒地道,“对了,公主也给我安排个一官半职吧?”她眨着星星眼看向李凰熙。

    李凰熙险些想喷出一口茶水,瞪大眼睛看向她,“你可有看到女子当官的?”

    “真的不行?”宋青翠一脸失望,“公主这是偏心,老大现在是将军,哥又升任侍读学士,三哥也当了官,凭什么就我什么也没有?”她不悦地当场就发作起来。

    “我还当你改好了呢,怎么又一言不合当即发脾气?你这样我就算破例给你官当你也当不好。”李凰熙冷脸道,“给我坐好,现在这像什么样子?”

    宋青翠不甘不愿地坐直身子。

    李凰熙看了看宋青翠,按宋青轩的说话最好是让她出嫁相夫教子,无奈她死活不肯。让她当侍女吧到底是大材小用了,所以这个刺儿头一直都是让人头痛的人物,“这样吧,给你在宫里组织一支女子军吧……”

    “真的?”宋青翠睁大眼睛道,当即冲上前去握住李凰熙的手一脸的期盼。

    白晏进来时,看到宋青翠那逾矩的行为,当即脸色一沉咳了咳,这个女子好大胆居然敢抓住凰熙的手。

    宋青翠一看到某人警告的眼神,即使不悦也赶紧松手,无论是老大还是自家大哥都告诫过她不能小觑这个人,尴尬一笑,“我一时失手,失手。”

    李凰熙没好气地一笑,瞟了眼白晏,然后才看着宋青翠道:“嗯,人选嘛就在宫里贴告示凭自愿加入,职能嘛,就与御林军差不多,主要职责就是巡视后宫。”看到宋青翠一脸的兴奋,赶紧泼她一盆冷水,“不过这得是要看你将人操练到什么程度,若有现在的御林军五成,不,三成本事就算你合格……”

    “奴婢一定会好好干。”宋青翠一脸兴奋地站起来,连礼也没有行就冲出殿去,赶紧让自家大哥帮她写招募公告,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我这都还没说完呢,她怎么就走了?没规没矩。”看似恼怒的话,其实李凰熙并没有动怒,只是摇了摇头,朝自家爱人道:“你看看她?”

    白晏忍住笑,上前圈她在怀,“好了,依我看她就算三四十也会是这样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亏你当初还将她拿下,真真是做了赔本生意。”潜台词是宋青翠估计也嫁不出去。

    李凰熙也笑了笑,“算了,其实她这样的性格也招人喜欢,在我身边的人很少有这样直肠直肚说话生冷不忌的人存在,随她去折腾吧,至少我要保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白晏拈了块糕点到她嘴里,看到红唇在动,他倾身就吻了上去,所以这一个吻充满了玫瑰的味道,最后还用舌尖轻轻地描绘她的唇形,“其实你三言两语就在后宫安插了这样的眼线,后宫诸人谁不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凰熙,最狡滑的那个人是你。”

    “怎么能把话都说出来?”她媚眼瞟向他,“要含蓄一点,还是说,这样的我你不爱?”

    “爱,怎么不爱?”他更为圈紧她的腰身,“最喜欢你这个狐狸样。”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梁,又朝那红唇进犯。

    李凰熙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与他热吻之时,方才想起这厮居然拐了个弯说她是狐狸精,好啊,看她待会怎么罚他?

    当然,这是他们情人间才知道的事情了。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里,明福公主总是能偶遇武安候世子,在他温柔体贴的关怀下,一颗少女芳心跳动得厉害,她开始用眼睛追随他的所在,尤其是只要一接到武安候家女眷出席的聚会的消息,她怎么样也会抽出时间前去,只为了能看到护送家中妹妹出席聚会的他一眼。

    这段情缘渐渐被不少贵族之家的少女察觉,小声议论是有,但也隐隐为文远征这前途无量的年轻侍郎不值,这未过门的妻子瞧上一个又一个男子。

    文远征也假意喝醉了几次,摆出一副失意的样子给世人看,明福公主看了突生了几分异样的感觉,她是不喜欢文远征,可是对方为她而酒醉又满足了她的虚荣心,故脸上时常似苦恼得不知抉择。

    武安候世子看了心里不太舒服,都有好长一段日子了,她怎么还没提要与文远征解除婚约?尤其是文远征还如此配合的情况下。

    他找上白晏诉说,哪知对方竟然笑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以前不知是谁老是吹嘘自己是风月场所的高手?她现在正享受着被男人相争的乐趣呢,哪舍得那么快就结束这游戏?你呀要下一剂猛然才行。”

    在白晏的提点下,武安候世子茅舍顿开,竟在某一日秋风扫落叶的时候对明福公主道,“公主,臣家中的母亲有意为我择一门亲事,臣只怕日后为了未婚妻的声誉不能再与公主这般漫步了。”然后故意一脸的叹息,做那满是不舍状,头抬得恰到好处,既帅气十足又一脸忧郁。

    明福公主愣了愣,他要定亲成婚了?这时候她才想起他已经过了适婚年龄,若不是之前定的未婚妻早逝,他怕是儿女成群了?

    接下来的日子,武安候世子减少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也听到了武安候夫人正在贵女中寻找媳妇的传闻,一颗心惴惴不安起来,日日都朝他出现的宫道看去,却没有再见到那玉树临风的身影,每天只能失望地踱回自己的寝宫失魂落魄地一坐就是半天。

    这样的感觉比当初怀恩拒绝她时还要难受,只十来天她就无法忍受了,一脸形消影瘦地往帝王寝宫而去。

    一进去,看到李凰熙也在,她只是看了看,然后朝李盛基跪下,“皇伯父,臣侄另有心仪之人,还请皇伯父能取消父皇给臣侄订的婚事,我不能嫁给文远征,因为我不喜欢他。”猛然抬头看向这取代了她父皇位置的男人。

    李盛基听后脸色一怔,明福什么时候有了心爱的人?他怎么不知道?看了眼女儿,女儿却朝他点点头,他更是一头雾水了,不过仍是温和地命人扶起明福公主,“瑷熙,到皇伯父身边坐下,好好说说你看上了哪家儿郎?”

    明福公主一脸的娇羞坐在帝王的身侧,仍是大胆地说也自己心仪武安候世子的事情,边说边拿眼看向李凰熙,希望她能为自己帮腔几句。

    果然,李凰熙没有令她失望,立即道:“这事我早有耳闻,父皇,堂姐要过得好,也得嫁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才好,皇叔在天之灵只有高兴的份,决然不会怪罪父皇逆了他的遗旨。”

    李盛基看到身边的侄女赞成地猛点头,叹息一声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欣然应允了明福公主所请,重新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将明福公主改为许配给武安候世子为正妻,婚事定在明年的盛夏。

    下圣旨时,他看了看自己的大女儿,明年就十九了,也该到了出嫁的年龄,也好,明年就将她嫁给白晏,也省得这两人老是弄得像偷情一般,不但了了他一桩心事也省得他提心吊胆。

    婚事拟定,武安候世子自然是大喜过望,安排了一桌酒席答谢两个大功臣,并且还请了几位来往甚密的友人前来。

    “这事还是多得远征兄成全,来,小弟敬你。”武安候世子朝文远征举杯一饮而尽。

    文远征随意地碰了碰唇,看他一脸的高兴,他也跟着微笑。

    武安候世子也不在乎,又朝白晏敬了一杯,若不是他出谋划策,他也不会想到娶这么一个妻房。明福公主是刁蛮任性了一点,但是她对他是真好,为了他,没少对他的母亲与妹妹释放善意,收敛那与生俱来的脾性,这样的妻子其实看了倒也可爱。

    敬王世子看了几眼,冷声嘲笑道:“真不知道你高兴个什么劲儿?我那个堂妹没错出身是好,只是她现在毕竟是孤女一个处处得看人脸色,你还是应该向某人学学,人家就不同,看上的是当红炙手的帝女,那待遇能一样吗?”自饮了面前一杯酒,眼角却是瞟向白晏,现在他改回本家姓氏,没有梁博森罩着,他也无须看他脸色,所以将话说得极其刺耳。

    白晏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波光潋滟的双眼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敬王世子这是在向我挑衅吗?”

    敬王世子的脸色一红,最讨厌的就是这白晏老用这样的眼神看人,他有什么了不起,将来尚公主后不过是吃软饭的小白脸,遂将椅子一蹬,站起来看向他,“老子说得就是你怎么着?”

    武安候世子的脸色也阴沉下来,这敬王世子是猪头吗?

    白晏是什么人,不管梁博森是否垮台对他的影响都不大,况且他在新帝父女那儿是极有份量的一个人,连帝王也没有冷眼相待的人,他敬王世子凭什么说这些酸话?

    再说他娶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论头品足了,现在他已是极后悔邀请他来这宴席。

    文远征冷冷地看着敬王世子,就凭这样的心性,敬王府只怕江河日下了,连时局都没看清的蠢蛋。白家献出来的东西足够填充大齐几个国库了,这样的聘礼哪个世家能拿得出来?更别提在皇权更迭的过程中这人所立的功,那可是少有人能相提并论的,不然以先皇临终时突然闪现的智慧又怎么会同意他与李凰熙的婚事?

    前朝余孽是惹人打眼,但是做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何人有资格说三道四?

    白晏也没有突然动怒地朝他挥拳头,而是不屑地看着他,“是不能怎么着,但是希望你也能承受惹到我的下场,敬王世子。”他把世子二字玩笑般地轻飘说出,这样的姿态一摆出来,风华绝代,派头十足,这样的气势连皇子也摆不出来。

    敬王世子虽是猪头,但也听得出来他暗中的威胁,冷哼一声,“我乃嫡出,有何人可以动摇我世子的位置,白晏,我拭目以待。”

    话到这份上,武安候世子也不能在一旁看戏了,赶紧站起来道:“来人,送客。”很明显就是站在白晏这一方。

    “早就该如此了。”文远征眯眼道,“与猪头并列,让我很是苦恼。”随即做一个苦恼的表情。

    这话一出引得众人齐声大笑。

    白晏一直是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其实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何足挂齿?不过有人不开眼,他也不介意教训一顿,不然别人会以为没了梁博森那张虎皮,人人都当他可欺。

    敬王世子的脸气得涨红起来,他看着这昔日一群朋友,好,既然他们要站在梁晏那一方,那也别怪他翻脸无情,遂一脚踢开椅子,转身就出去。

    “好走,不送。”武安候世子高声道。

    敬王世子握紧手中的拳头走出这个门,今天受的欺辱他会讨回来,等走出大门好长一段距离,看到没有一个人跟他出来,他的脸色黑得可以与锅底相媲美,他堂堂亲王世子,就不信斗不过这群小人。

    他愤愤不平地坐上自家的马车扬长离去。

    等宴席散了,白晏在离去时上马车之际朝阿二道:“派人去搅浑敬王府那一池水,我要让敬王世子最后什么也捞不到。”此时他的嘴角冷冷一勾。

    阿二当即点点头,他们以前是干哪行的,是隆禧太后暗中监察官员的耳目,哪家的腌渍事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敬王府里的丑事比起别家只多不少,要弄掉一个世子的头衔那还真是如吃大白菜一样简单。

    文远征看着白晏离去的身影,与送他出来的武安候世子道:“敬王世子那蠢蛋还不知道自己惹到什么人?本来他那世子之位就不稳,现在只怕是如坐危巢。”

    “那等人为他操心做甚?老是端着敬王世子的派头昂着头看人,我不爽他很久了,只是给他家一点面子而已,按我说,他当不成敬王府的世子那是敬王府的幸事,不然这个旁支宗亲迟早玩完。”武安候世子冷嘲出声。

    文远征斜睨他一眼,从前此人就是一向最圆滑的,这次却是难得表了态,随即一想,这番话若是传到长乐公主的耳中,这位睚眦必报的公主只怕会亲自动手招呼敬王世子。

    果然人都是趋利避凶之徒,此时他举手为揖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那日在座的又是人精,没人会到处多嘴说人家的是非,更何况还涉及到皇室,那可是要掉头的大罪,无奈敬王世子这猪头却到处发表一些针对白晏的言论,李凰熙想不知道也难。

    当知道这些个事情后,她气得将手中的茶碗都砸到地上,“岂有此理,敬王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就由得他到处诽谤你?”

    白晏看她一副动气的样子,笑道:“看你怎么气成这样?我这当事人都没当一回事看,你呀也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伸手将她扬起来的秀眉抚平,知道她是爱护他才会有这样的表现,“你看我是那种吃了亏不讨回来的主吗?”

    李凰熙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怒火,“你最好行动得快点,不然我可要出手。”那表情完全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儿般,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白晏喜欢看她这样子,欢喜地在她红唇上一啄,“知道啦。”

    李凰熙这才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但是他出手算他的,她也不会闲着,既然如此,让她也帮一下那位敬王府的侧妃坐上虚悬的正妃宝座吧,这好歹也算是大哥的生母。

    敬王世子接下来悲摧事一件接一件,先是在青楼里与人争那名妓打死了人,被人家里一状告到大理寺。

    老敬王父子接到大理寺的通知时,当即发作这个孽子,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通勒令他在家闭门思过,不准出府半步。

    然后老敬王舍下这张老脸亲自周旋,给这个不争气的孙子开罪,他与新皇帝的关系很一般,当初也曾得罪过李凰熙,所以一直很老实本分地活着,试图让新皇对他们敬王一脉刮目相看。

    哪知这事还没有完全压下,敬王世子又爆出了在后院与其父的妾室通奸的事情,这事情一出来,任他百口莫辩,敬王只差点就将他打死了,老敬王更是当即中了风。

    饶是这样,这敬王世子惹出的事隔个两天就爆出一桩,最近更是爆出他试图毒害徐侧妃的儿子以保住自己世子之位的事情。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敬王府的这位世子爷的丑事引得建京人人讨论。

    徐侧妃也抓住时机天天在丈夫敬王的耳边哭诉,让丈夫给她主持公道。

    敬王听得多枕头风又对这孽子敢在他这个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恨之入骨,遂没支会自己的老父亲一声,当即向李盛基上书请求革除这个嫡长子的世子头衔,改立徐侧妃的幼子为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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