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说一个不字?
李凰熙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眯着眼睛犀地看了眼这脸上长了颗大痣的宫女,那目光幽深得如没有丝毫亮光的屋子,她一动未动,只是那般定定地看着她。
那名脸上长痣的宫女没来由地被她看得怔在原地,这南齐女人不若她想象的那般软弱好欺,那目光让她的头皮渐渐发麻,开始尚能昂头与她直视,不过几个呼息瞬间,她就不敌地脖子慢慢地软垂下来,这女人的目光比阮妃娘娘还要可怖。
但她到底是宫里第一宠妃身边的大宫女,手被一旁同样怔着的瘦削宫女的手指甲无意地刺伤,方才清醒了些许,壮着胆子抬眼匆匆看了李凰熙一眼,“看什么看?你这个南齐佬什么都不知道?你可知道阮妃娘娘是什么身份?她肯见你是你上一世修来的福份……”
这些诋毁示威的话,夏荷是越听怒火越高涨,不自禁地挽了挽袖子,她可是不介意亲自教训一下这个敢在她家主子面前大放噘词的宫女,只是怕会给主子招来灾祸,所以站在一旁死死的隐忍着。
藏身暗处的阿三看到这一幕也跟着恼火,这阮妃身边的奴仆真个欺人太甚,手指抓住一颗石子正要一弹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一点教训。
“夏荷!”李凰熙冷声唤了侍女一声。
“奴婢在。”夏荷立刻就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出来,看公主这样子是不打算隐忍了。
那两个大宫女看到李凰熙冷下脸的样子,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那些轻蔑诋毁谩骂的声音就是一歇,差点就想落荒而逃,只是想到这里是她们的地盘,若是在这个南齐女人面前落了面子,以后如何在宫里混?
“你……你想干嘛?”那瘦些的宫女牙齿打颤地道,不知为何,她觉得五皇子这夫人看她的目光跟皇上看她似的让人脚打颤。
青红柳绿的宫廷美景,无论在哪儿看都是赏心悦目的,更何况是这宫里第一宠妃的宫殿?那自然是修建的华丽无比,园子里的景致堪比御花园。
“你这寝殿冬暖夏凉,可见皇上对你的宠还是很牢固的。”阮妃的母亲阮夫人满意地笑道,这女儿没白养,现在她得道一家子跟着她也升天捞了不少好处。
“娘若喜欢就在宫里多住些日子,当初皇上将这两处宫殿合并给我一人住时,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阮妃不甚在意地笑道,这宫里都是她一言堂,皇上从来不会驳她的面子,所以寻常日子留母亲在宫里久住于她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阮夫人欣喜地应了,与女儿说了一会儿话,没见到女儿身边那两个得力的大宫女,遂好奇地问了一声,哪知女儿却是不经意地说,是去请那五皇子的夫人前来。
“你是不是天太热昏了头,你请她过来做甚?这等女人见了还怕污了你的眼,你也不是不知道皇上现在对五皇子那叫一个偏心,你多多少少也要为七皇子着想才行?”阮夫人不悦地道,现在开阳的大户人家都在观望,没拿捏出主意该如何对待那对夫妻,女儿倒好,先别人出手,万一弄巧成拙闹笑话还是其次,怕皇上心里起隔阂那就糟了。
阮妃从贵妃榻上起身,轻轻拍了母亲的手,“娘,看你急得?女儿还没跟你说清,想他们夫妇二人初进开阳,皇上就让他们住进宫里,我这后宫之主连一面也不见,皇上心里才不痛快呢。再者那南齐女人怕也没见过多少世面,我把她找来施点威压再给个下马威,还怕她不心怯任我摆布?你知不知道。”她的眼睛朝外一努,压低声音道:“嘉元那个寡妇女儿私下里求皇上下赐婚圣旨呢?我看皇上有几分意动,只是嘉元那老妇一直不点头,你想啊,那南齐女人在开阳又没有什么靠山?我就借她与嘉元那老妇斗一场,若能成功离间她与皇上,我就赚到了,若不能那我也不吃亏。”
阮夫人听完这一顿话,方才知道女儿打的如意算盘,思忖片刻,女儿说得也在理,若只是一味地观望恐会失了先机,不过仍提点几句,“你施下马威拉拢她当枪使,可要做得隐晦些,这女人你还没机会见着,那日我看了一眼,依她的美色是能守得住五皇子的……”细细地跟女儿道出这些天来的八卦。
阮妃其实早就已经将李凰熙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再加上依她对杨朵朵的了解,她是不会放过在归途中勾引五皇子的,只是那南齐美人没有与杨朵朵明面上交锋过,她怕万一她被杨朵朵捷足先登,杨家在夺嫡一事上有了选择,那五皇子会凭添一份助力,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纤纤素手端起那茶碗,优雅地茗了一口,思定后,她重新笑道:“娘放一百二十个心得了,女儿心中已想定,不会让杨家随意地与他人结盟,嘉元那女人精明得很,别看她以前将女儿嫁出去过,她一心一意就是瞄准了后位,你道杨朵朵那夫婿是怎么死的?”
阮夫人皱了皱眉,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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