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才宣读圣旨?”挪云端着姜风呈上的酒杯,已没了乍听到圣旨时的震惊,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本不愿与你为敌,但你不该打我孩子的注意。”落雨也没打算隐瞒,聪明人对话,不需要过多的掩饰。
挪云皱眉,疑惑的看向落雨,想从中分辨出什么,但,除了决然的冷漠和愤恨外,再没有别的了,忽然,一道亮光闪过脑海,挪云恍然,不可置信的嗤笑起来,这就是她的下场了,没用了的棋子的下场……
“我没动过你的孩子,不管你信不信。”挪云一脸的坦然,心中却寒冷至底,南越……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土地,那个她流连忘返,午夜梦回的家……就这样……抛弃了她,甚至在她落魄的时刻为了自己又狠狠的踹了她一脚……这一刻,她觉得好不值……
“你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你也知道,我不会相信。”落雨微微皱眉,心底的疑虑生出了一丝,但这些都无法改变今晚的局面。
挪云苦笑,扬起酒盅,将毒酒一饮而尽。
只是眨眼的瞬间,一股鲜血已沿着挪云的嘴角倾泻而下,越来越多……漆黑的宫殿里,徒留下一股浓重的血腥。
挪洁瞪大了眼睛,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要不是一旁的宫女扶着,此刻的她应该已是瘫软在地了……
落雨淡淡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女子绝望中带笑的眼……转身,走了出去。
一队队的禁卫军撤出了慈安宫,原本肃杀的宫殿,只剩下一片凄凉……
“姐姐!”挪洁屈身上前,呢喃的呼唤,挪云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对着眼前哭泣的女子粲然一笑:“不……记……报……仇……南……越……”
几个字,耗尽了挪云全部的力气,挪洁害怕的轻摇着挪云的肩头:“别睡,别睡,求你了……姐姐……”
“冽野……冽……野……”忽然,女子绽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望着空中虚幻的人影,轻轻的抬起了手……想要触摸……
最终……还是碎了,眼前的幻象碎得一塌糊涂,挪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滴泪流了出来,临死,也没有求的一个希望……
手,猝然掉了下去,如杏的美眸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啊!”
宫外,落雨的脚步顿了顿,心口有些疼痛,一墙之隔的殿内发出的凄惨哭喊让她也忍不住的落下了泪,但,死攥的双手显示着自己的决心,抬起头,迈起了坚决的步子,不回头,做了,她从不后悔。
蝶谷里,穿着花衣的燕燕正坐在竹屋前的是板凳上绕着红头绳,身后,一袭粗布白衣的女子正有些纠结的摆弄着她不算太长的发丝,笨拙的将红绳绕在她毛茸茸的头发上。
“姐姐……好了没有啊?”燕燕苦着一张脸,她已经坐了半个时辰了,就扎两个辫子,姐姐怎么弄了这么久?
“快好了……快了。”身后的女子也急出了一头的汗,想她从来都以心灵手巧的面目示人,怎么可能连个辫子都扎不好?!
唉……燕燕低头叹了口气,然,就这一下,脑袋上因为过于松散的头绳就这样滑溜溜的掉了下来,一边的碎辫子瞬间挣脱女子的手,毛茸茸的头发再次膨胀了起来……
女子无比挫败的耷拉下了双肩,燕燕有些歉疚的回头,一张小脸上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
“沈姑娘。”洞口,萧钧儒好笑又无奈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心底泛起一丝平和,一丝柔软。
“师傅!”燕燕噌地一下跳了起来,朝着萧钧儒奔了过去,手里还飘洒着两个红色的绳子。
将红绳递到萧钧儒眼前,晃了晃:“帮我扎头发,姐姐好笨哦……都快一个时辰了……”
“好。”萧钧儒点了点头,拉着她在之前的石凳上坐了,手上快速的翻飞,燕燕一头毛茸茸的碎发就这样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个干净利落。
发式虽不出众,但,还算俏皮,很适合燕燕。
白衣女子认真的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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