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看着萧钧儒的手法,心里则无比感叹,一个大男人的手,都比她灵巧,她还要不要活喽……
撇了撇嘴,女子起身,很不雅的拍打着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别扭的说:“这不是我的长项。”
燕燕低垂着小脑袋,偷偷的看了一眼背过身去的女子,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又调皮的爬到萧钧儒的耳边轻轻说:“师傅……姐姐肯定是因为自己不会感到很丢脸……”
萧钧儒无奈而宠溺的摸了摸燕燕的头发,示意她出去玩,自己则起身走到女子身后,默默地注视了她一会,才淡淡的开口。
“他,还在外面……你,真的不打算见见他吗?”
女子的手顿了一下,疑惑的回头:“谁?”
萧钧儒叹了口气:“噬魂蛊已经解了,沈姑娘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戏。”
说罢,又用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女子,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眼前的白衣女子,就是昏迷多日的心柔,如今虽然醒过来了,但脸色依旧苍白。
闻此,心柔微微叹了口气,为什么呢?当初如此狠心的折磨她,在他们的新婚之夜,在他们的婚房里宠幸别的女人……如今又为何来此呢?
要见他吗?
萧钧儒微微叹了口气,将心柔的肩头轻轻的扳向他,对眼前这个温柔的女孩子,他有着怜惜,有着爱护,不想看到她的愁眉不展。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在我看来,他是真的爱你,在你昏迷的时候,他曾应闯过雪洞,虽然有我的避寒药丸驱寒,但多少都会损害了他的身体……那日,你不见他,他便一直待在洞外,沈姑娘……你……”
心柔不待萧钧儒的话讲完,便兀自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是你不能明白的,当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针插在我指尖时……我害怕,害怕极了……我想他来救我,想要有个人来救我……可是,没有人,什么人都没有……我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那种噬心的疼痛……那种无力逃脱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萧钧儒点头,明白她当时的感受,也在心里为她心疼。
“但是……他没有及时赶到……也不能全怪他,不是吗?他甚至根本不知道你受伤……或许,他当时有事,不在府中……”萧钧儒试图为君籽琪找个合理的借口,毕竟,眼前两人的感情如此深沉,明明是对鸳鸯,却彼此折磨……
“他在府中……他怎么可能不在……”心柔嘴角勾起苦笑,泪却在眼中不停的打着转儿,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一夜,风雪交加的一夜。
“沈姑娘……”萧钧儒担忧的望着她。
“他不仅在,还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萧钧儒大惊,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若是如此,那便不值得原谅了……
“可那晚……是我们的新婚夜……而躺在新床上的……却是别人……”心柔努力地张大眼睛,但泪还是蓄满了流出来……倔强的她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呜咽。
“不要哭。”心柔的话震惊了萧钧儒,修长的指轻轻的拨开心柔死咬的下唇。
心柔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任泪水肆虐他的衣衫。
“唉……”萧钧儒低叹一声,想起洞外已落了一身白雪的男人,心里忍不住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如果,你决定不原谅他,就告诉他,沈姑娘,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心柔抖了抖,告诉他?怎么告诉他?她现在……不知道见了他,自己会做什么……那个让她心痛失狂的男人。
燕燕悄悄地望了一下屋内的两人,看到心柔哭,燕燕也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吸了吸小鼻子,挪动着身子,爬下了竹凳,朝着雪洞飞快的跑去。
君籽琪呆呆的站在洞外,不算暖和的锦衣已是落满了雪,透着丝丝寒气,当日处置了楹儿,他便重新回到了这里,听到心柔醒来的消息后,一股巨大的喜悦迎面冲击着他,然,萧钧儒传出的话却让他当头一瓢冷水,在这里,一站,就是三天……她不愿见他……他的柔儿……不肯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