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白衡英的心里,他甚至没有从她的眉眼间看出一丝忧愁与不快。
“你想说只有这些么?”
“我并未操持过王府中的喜事,许多事或许会不合礼数,大婚的事不如还是交给水无君与徐湛来办吧,他们两人……”
白衡英听着她的话,脸色已是铁青,甚是不悦的回道,“大婚事项我已经交代给胡涟清与徐湛去办,我知道你不曾筹备过这些,也并未想过让你来操办。”
之后便是漫长的沉默,顾羲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感觉胸中十分憋闷,听到白衡英被赐婚后原本应该松一口气的,可她的心却不由自己做主。她不能继续留在白衡英身边,继续留在这里她害怕自己终会做出一些无法估量后果的蠢事。
她再次对着白衡英屈膝一拜,“王爷若无事,我就先告退了。”她说完快速经过白衡英的身边,不希望他说出任何话将自己留下。
可事与愿违,侧身而过时白衡英伸手将她的手臂拽住,“你要去哪里?”
她梗着脖子后背挺得笔直不让自己回头,“我与月仪有约,现在要去子爵府上与她说话。”
“你可知……”白衡英的后半句话被自己生生折断在口中。
“知道什么?”
白衡英又觉得多说无益,松了手说道,“没什么,你去吧,早去早回。”
子爵府上,顾羲凰再见到刘月仪时见她容光焕发,身上的衣物宽松仍能看到微隆的小腹,走路稳重妥帖,身边的人也是不敢疏忽。两人在正堂中坐下,子爵府中人都认得顾羲凰,就将她喜欢的一应茶点都送了来。
“什么时候的事,我竟不知你已有了身孕。”
刘月仪红着脸将身旁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只剩下她们两个在堂中。“其实三月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征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两个月时才被母亲发觉,眼下腹中的孩子已经快要五个月了。”
“难怪在荷州官道上来的竟是少虚君,我还以为是你身体不适,回京之后诸事繁琐也没来拜访过。”
“王府中诸事繁杂,我听少虚说起你在西南时又受了伤,不来看我也是应当的。现下不也是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么?以后若是我腹中的孩子出生,你一定要做他的干娘呀。等到你有孕时,我也要早早备上一份大礼,要做你腹中孩子的干娘。我们两家这样的情谊,总是要常来常往的。”刘月仪越说越高兴,眼中的光亮映着顾羲凰的失落。
顾羲凰却沉默着端起面前的茶盏,等到刘月仪临盆之际,她或许已经离开京城了。她收敛起神色说道,“我的事就不说了,既然你的孩子要认我做干娘,我回去便让胡涟清备上一份贺礼来送上。”
“昭熙怎么还当真了,这孩子如今还未出生,哪里就需要备礼了。”
“早早备下免得你到时候又要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