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魂魄不全,也因为你压根不想吹动它。”
柳预谶听得云里雾里,依旧好脸色相对:“这位大哥,我可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柳预谶要把埙还给他,男人不接,又绕着圈子说着他听不懂的话:“鬼半仙给你算命的时候,让你看前世今生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看?”
柳预谶一愣,这男人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问:“你是谁?”
男人无视他的话,继续:“你在怕什么?”
“我告诉你,你的前世很悲剧。即使你不喜欢悲剧,但你的前世就是一场悲剧。但是它已经发生了。如果你继续逃避,你今生依旧会很悲剧!”
柳预谶见男人无视他的话,一直话里有话,好奇心已经磨去了一大半,埙往人怀里一塞,转身就要走。
男人继续笑道:“你看你,总是这么没有耐心!”
柳预谶刚迈出的脚又缩了回来,听得身后的笑声,柳预谶转身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男人解释:“我只是笑,原来我还能这么单纯可爱。”
柳预谶看着他,怒道:“你他|妈别扯什么你就是我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你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愿意信。”
“你以为你多了解我?”
“我就是你,当然了解你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需要你醒过来,你得替我报仇,替你自己报仇!”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我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男人勾着一抹阴恻的笑,戳了戳自己心窝,又戳了戳他的,道:“岑白,这一剑之仇,你是忘了吗?”
“我不是岑白,我叫柳预谶!”
“如果你真的是柳预谶,那你十二岁之前的记忆呢?去哪里了?”
“……”
“失忆这么狗血的事在世间是极少发生的,即使失忆,也不过是丢失一部分的记忆,但你十二岁前的记忆全丢失了。你明明是个瞎子,为什么突然就不瞎了?”
“……”
男人眼神变得阴狠起来,把埙塞进他怀里,“你就是我!你必须记起来,去找他报仇!”
柳预谶的大脑乱糟糟的,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穿过他的心脏,疼得他一下子就惊醒过来了。
还好是梦。
柳预谶看着天花板,如释重负般叹了一口气,但心里总是沉甸甸的,不安地觉得有什么东西蓄势待发。
“谶谶!”
一直坐在床边的程彧见人醒过来,激动地一把抱住他,“谶谶,你可算醒了。”
程彧刚激动完,想起刚刚六亲不认的柳预谶,变得警惕起来,指了指自己,问:“我是谁?”
“你没病吧?”
程彧却是严肃道:“我是谁?快回答我。”
“傻缺程彧。”
程彧松了一口气,柳预谶无语:“程彧,你发病了?”
“还不是你,刚刚和个疯子一样,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见人就打。”
“我,怎么了?”
程彧一股脑把刚刚发生的告诉了他,然后埋汰:“就是因为你,害得我连婚礼都没参加。”
“什么婚礼?”
“就这里最大的官结婚啊!我还没见过鬼结婚呢!”
“你是说孟弋和耿禾?”
“好像是吧,不过你怎么知道?”
柳预谶已经爬起来了,道:“去看看。”
两个人刚走出去,就见着两个慌慌张张的鬼。程彧颤栗地往柳预谶背后一躲,柳预谶刚想喊住鬼,那鬼却对他视而不见,直接飘走。
终于抓到一个卡墙缝里动不了的鬼,告诉他,新娘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