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姑姑的话音才落,立夏脸上就是一喜,侧头不住向姜顺挤眼睛。小满则垂头悄悄吁了一口气,双肩也随着松了下来。
姜顺脸上淡淡的,叫人看不出她的心思,客气道:“姑姑玩笑了,这些小玩意算的什么?只是见春暖花开,兴之所至做来打发时间的。后来不断有人来求,便多做了些,换些有用之物。这样的小东西,哪里劳动得起姑姑!”
马姑姑笑道:“姜采女一看就是大家出身,自然不惜得这点儿小利。只是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该趁机狠狠赚上一笔。不然过了这村儿,可就没有这店儿了!”
赵姑姑也帮衬道:“姜采女好运道!马姑姑可是咱们这片儿有名的财神爷,有她帮扶你,你可要发达喽!我看你也不懂得赚钱的门道儿,有马姑姑代你出头,你也省心了。”
姜顺含笑不语,稳稳坐在那里不置一词。
马姑姑悄悄踩了赵姑姑一脚,笑道:“姜采女自然做不来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儿,卖买东西少不得由我老婆子出面。其实关键倒不是这个,你们人手太少,这么一个个的绣,黄花菜都凉了,这可不是做大事的样子!呵呵,还是随了我吧,我有的是本钱和人手。”
姜顺听到这里,客气道:“好大的魄力!只是,姑姑又出钱又出力,实在太吃亏了,叫我们于心何忍?要不我们揽下制香这一节,姑姑到时只管来取,咱们商议个分成的比例如何?”
马姑姑眼角一抽,哈哈大笑道:“那怎么使得!你们仨哪儿弄得过来这么多,要是把姜采女给累坏了,我得多心疼啊!呵呵,人手你尽管放心,明儿我就找六个听话、妥帖的过来,由你亲自督着制香,你只管动动嘴皮子就行。”
“哎哟,那敢情好!这么一说,姜采女这钱赚得也太轻松了!竟是身不动、膀不摇,钱就排着队自个儿进门儿了。哈哈,马姑姑原来不是财神爷,倒是个活菩萨!”
马姑姑虚打了赵姑姑一掌,嘻嘻哈哈地说:“快看这饶舌的老货,也不怕佛祖罚她!”
立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说道:“马姑姑这么帮忙,可是积德的好事,佛祖只会奖,不会罚!”
马姑姑眼珠儿溜了一眼姜顺,却见她面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催问她的想法。
姜顺客气地笑了一下,手捂着心口悠悠道:“才刚姑姑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后怕,万幸刚才没应下此事。我自小长于深闺,哪里经过这么大的阵仗?只听听就已生了怯意,若是此间出了什么差池,姑姑不知要赔掉多少,叫我如何心安?再者我大病初愈,也不敢过分勉强,马姑姑还是另寻他人吧。”
赵姑姑闻言变色,一下子窜起身,手指姜顺厉声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我就呗!一个小小的采女也敢在我们面前拿搪,实话告诉你,你就是死了也没人问上一声。怎么着,当我们这儿陪你玩儿呢?”
姜顺见她撕破了脸,也不再虚与委蛇,侧脸向两个丫环说:
“如果我没记错,这位就是上次无故打我之人吧?我记得她是冷宫的人,不知为何来此叫嚣?如此一而再,再而三,难道当后宫是没有王法的所在吗!你们两个还愣着不动,难道要我自降身份,亲自与她动手不成?!”
立夏、小满听到这话,一下子冲到赵姑姑面前,双方大眼瞪小眼地对上了,眼看就要动手。
马姑姑叫了停:“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一片好心而来,无奈姜采女不通事理,不辩善恶。嘿,既然你放着通天大道不走,我也帮不得你了,告辞!”
说罢,马姑姑拉了赵姑姑就往外走。二人大步流星出了院门,直奔竹林而去,赵姑姑气哼哼地甩开手,吵道:
“老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好心来帮你,你却这么堕大家的面子,这以后还叫我怎么混啊!”
马姑姑沉下脸,抻了老半天袖口,语气也变得极为不善,冷冷地说:“你打过人家?怎地事先不提!”
“打她怎么了?我打得多了,哪儿记得住这些!”
马姑姑横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见赵姑姑终于追了上来,这才开口数落道:
“你几时才能长点儿脑子,不到处给干妈惹祸?人打完了,也不知道去查查人家的底细!哼,她要是个普通的采女,值得我费这么大劲儿?”
赵姑姑这才有点慌,小碎步紧追着催问。
马姑姑没好气地解释道:“她是芳仪娘娘的妹妹,那位肚子里正怀着龙种,现下整个后宫谁敢惹她?虽说看样子这两姐妹不合,可打狗也得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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