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群不知名的鸟类扑棱棱地飞向天际,伴随着尖利的叫声,在暗夜里,令人心惊胆战,一身鸡皮疙瘩骤起。
树影重重,暗处仿佛有无数双发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潜藏的危险如影随形,生笙心头一下子涌上无尽的惧意。
她踉跄着被一个盘根错节的树根绊倒在地,裸、露在外的小腿似乎被什么划了一下,疼得她不自觉叫出了声。
已经在这片林子里转悠了半天,还没能走出去,任谁都不免有些泄气。
她随便寻了个树桩坐下,借着月光细细打量自己的小腿,没什么伤口,只有一条红红的划痕,从膝盖处一直拉到小腿肚,看着不咋样,但就是麻麻地疼得厉害。
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小腿,一面还要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值得庆幸的是,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猛兽出没。
抬头看看掩映在层层树枝后的夜色,天空异常辽远无边,漫天点缀着闪耀的星星。
虽然在钢筋水泥筑起的城市已经不太能看到这样的景色了。
但生笙此时却无暇欣赏,她叹了今晚的第五口气。
自己刚刚还好端端在床上抱着大白睡觉,一睁开眼怎么突然到了荒芜人烟的这里,这片林子也是诡异渗人的很。转了很久都没遇到一个活人,也没有看到住所,她无力得简直快要晕厥过去。
"大哥,要不要作了他?留着也无用。"
细细碎碎的一阵声音从斜对角传来,似乎有人就在旁边的林子里行走。
生笙瞬间惊喜万分,两只眼睛在这一刻亮得好似头顶的万千星辉。
"喂——。"
。。。。。
呼喊刚出口,却在回想起那突如其来的谈话而煞白了脸。
"有人?"
两个人影耳力极佳,瞬间警觉性提高,脚步一停,立马沉住气,静下心来细听周围的动静。
生笙双手捂嘴屏住呼吸,慢慢蹲下,借着树木很好地藏住身体,生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噗啦!"
野兔一样的一只动物突然从旁边窜了出去,杂声顿起。
那两人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捅了捅另外一个人,"这荒郊野外哪有人?你听岔了吧!"
那人细思半晌,低语,"可能吧!咱赶紧走!"
随之行进的动静又在林子里响起。
待两人走出十几米远,生笙缓缓放开捂住嘴巴的双手,张望过去。
听谈话,刚刚两人似乎不是一般人。贸然呼救可能有风险,但好不容易才碰上人,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还是跟着吧,没准能找到出去的路。
下定决心,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为免发出太大的声音,尽量挑着树叶潮湿的地方走,猫着腰朝那两人黑乎乎的背后摸了过去。
"听说天谕山庄那老头子还不降,拼死抵抗,儿子还在我们手上呢。这是不管他死活了?"
"哼,冥顽不灵,现在也没有什么气力了,就让它再苟延残喘几天。"
“隔几天就来送饭,都快烦死了。”
“别多说话,等着隋爷吩咐就是了。”
想到残忍血腥的隋门当家,一些不愿想起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先前说话那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
一路上,类似的谈话生笙又捕获到了很多,不过内容却不是一开始听到的东西。
两人的话语里尽是些江湖武林的门道,整整给她上演了一出生杀予夺的大片。言语间不乏对自己将来地位的畅想,看属性,似乎是匪类。
没想到这劫匪还是个武侠迷。
不过最近她貌似没怎么听说有类似的武侠片上映。
难道孤陋寡闻了?
跟着两个黑黑的人影左拐右突,一面要注意隐藏身形,一面又不能发出声音,极其考验她。不是今日,她也想不到自己的身体能够如此矫健灵活。
"大哥,屋里这小子已经关了三个月了?还不声不响"右边的一个人压低声音问。
树木掩映间,不知何时,两人面前赫然耸立着一间小黑屋,大块砖石垒起,架构粗糙,但严丝合缝,一看就知密闭性极好。
倒是个关押别人的好去处。
"哼,只再留他两天。"左边的人声音粗犷,说出的话显得凶狠无比。
"等门主攻上天谕山了,到时候用不上这小子就杀了。"
……
一时突然寂静无声,生笙极力看过去。
就见两人交头低语了几句,其中一个走到小黑屋的门口,%0%0%0%0%0%0%0%0地掏出钥匙,天色太暗,对着锁眼瞄了很久,他略微不耐烦地咒骂一声。
“卡”
粗鲁地卸下锁,开了小小的门洞,往里面塞了一个黑漆漆的包裹,又迅速锁上。似是有些畏惧里面的人。
站在一边的人笑他,“瞧你这鼠胆,这小子中了隋门的毒,没办法出来的。”
“呸,你是没见过他耍功夫的时候,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那又怎样,现在不还一样是个阶下囚吗?”
.....
两人说归说,不敢耽误时间,嘀嘀咕咕地迅速从另一条小路走了。
而此时的生笙正处于极度惊讶的状况中,她微张着小口,满目愕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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