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要真有什么危险,我,她们,都不会束手不管的,就算拼命也会把她救出来,你就安心吧。”
付云兰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夕风夕雨她们,这话没毛病,她们关系不是一般的铁,又岂会袖手旁观。
“那她在皇宫里有没有受苦?有没有挨打?有没有被饿肚子?”
“没有,好着呢,和她那两位夫郎,你侬我侬的,好不快活呢。”
付云兰一边吃着手里的糕点,一边说。
“什么?”
梅良辰拍案而起,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双眼睁得像铜铃一般大,气冲冲的看着她说:
“你的意思是说她在皇宫里,吃得好穿得好,还有美男相伴,逍遥快活自在?
而我们却在这里为她担惊受怕,绞尽脑汁想办法救她,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太欺负人了,枉我为了她,连最喜欢吃的烧鸡,都啃不下去了,她倒好。
哼!来人,给我拿两只烧鸡来,不!拿四只来。饿死老子了。”
“额!”
付云兰差点又是一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她怎么忘了,任哪个男子听到自家的妻主对别的男子好,也会气不过的吧?
更别说是脾气如此暴躁的梅良辰了。
“您消消气!消消气!”
付云兰讨好地把糕点往他面前推了过去:
“先吃块糕点垫垫肚子,烧鸡马上就来了。夕风,你再去催催,让他们赶紧做好拿过来。”
“是!师父!”
夕风领命退了出去。
不一会夕冥和夕雷就端着烧鸡上来了,还是夕雷说,梅良辰最喜欢吃烧鸡了,若她想为刚才的冲动跟他道歉,就去给他安排吃了,保准他立马就能消气了。
所有她们才能那么快就端了上来。
梅良辰一只手扯着一只烧鸡腿,左一口右一口地,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啃起来。
那豪迈的吃相惊得一旁的夕冥夕雨双眼睁得溜圆。
“哼!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其实,你也别怪清雪,她之前不是故意不说的,而是受伤昏迷了,没有办法,连夕风都被女皇赶了出宫,皇宫又守卫森严,若不是我几经劫难,偷偷潜进去,也难见她一面。”
付云兰看着面前焦香的烧鸡腿,刚要伸手,想扒下来啃。
“?嗯?”
梅良辰立马恶狠狠的瞪着她那双不安分的爪子,像只呲牙咧嘴的凶狗,护着自己的的食物。
“额。我吃这个,我吃这个!”
付云兰咽了咽口水,眼睛转向一边,指着一旁的几碟小菜讪讪地说。
还好夕风夕雷早有准备,还炒了几道小菜,不然她们都要眼睁睁地看着,梅良辰一个人吃了。
夕雨那刚准备伸出去的手,也立马收了回来,拿起筷子猛扒碗里的饭。
“哼!”
梅良辰这才慢慢收回目光,继续啃着手里的鸡腿:
“女皇干嘛要赶夕风出宫,而不是当场捉住他?难不成女皇是故意放他出来,回府通风报信的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梅良辰这话一出,在坐的几人,顿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的看向他。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吗?开个玩笑而已嘛。”
见她们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梅良辰没好气的白了她们一眼。
“不,你说的倒挺有道理的。”
付云兰看向夕风,后者也对她点了点头:
“当时也是靖王暗中叮嘱属下,让暗卫全部从王府悄悄撤出去,不可轻取妄动,一切等主子醒来再说。”
“那就是喽。若是女皇真认定靖王是乱国臣子,她怎么还能给你下命令呢?这放水也放的太明显了吧。”
梅良辰随意地边啃,边发挥他那侦探小说脑,继续揣摩着自个心中天马行空的想法:
“而且啊,全王府的人都被关了起来,就顾清雪还过得逍遥悠哉的,这偏爱也偏得够离谱的了,会不会,顾清雪根本就是陛下的女儿?不然这一切又怎么说得通?”
这话一出,房间里突然像是被按下了暂时键一样,除了梅良辰啃鸡腿的声音,似乎连几人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梅良辰后知后觉发现她们又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了。
“干嘛?我警告你们,可不能跟我抢烧鸡吃,不然,我让顾清雪用家规伺候你们。哼!让你们哭爹喊娘的都没用。你们可别不信,我说的话,顾清雪不敢不听的!”
梅良辰凶巴巴的用双手护着他面前的烧鸡,一副怕他们跟他抢的模样。
“咚!”
“咚锵!”
“叮!”
“当当!”
顿时!
付云兰几人手里的碗或筷子都不小心掉在桌上和地上,发出一阵悦耳的叮叮咚咚的响声。
“梅公子!刚才说的那些话。在这里跟我们说说没关系,出去可千万不能再说,不然会惹来杀生之祸的。”
夕雨斗胆提了个建议,怕是会被治一个诽谤皇亲国戚的杀头罪名!
“报!”
门外突然进来了一个暗卫。
“何事?”
夕风看着那名暗卫:
“报告统领,殿下出宫了,刚刚出了皇宫大门往王府的方向而去。”
“走!”
几人风一般就消失在了房里。
“哎!哎!哎!等等我啊!”
梅良辰想要追她们几人,却哪还追得上?
“哼!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指着门口的几个暗卫:
“你们帮我把烧鸡看好了,一会我还要回来吃的。”
说完,他不管手上的油腻,撩起衣服下摆就想往门外冲,走了两步,又扭过头来:
“还是把烧鸡带上吧,一会回王府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