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我一下。
但也仅仅只是一下。
“我、还要你亲!”原本搂在他腰上的手重新圈回了他的脖子上。
他这次,犹豫了一下,才来吻我。
还想悬崖勒马的时候,我却主动出击,霸道的狠狠吻住他,强硬的占有他、与他相融以沫。
他显然是被我的热烈反应给吓住了,扶着我的腰,慢慢用力,软磨硬泡的推开我。
终于争取了半口气喘息的机会,他嗓音杂哑的忧心道:“小白,你还没休养够时间……”
我哪里管得着这么多,心里的猛兽彻底吞噬了温软的那头小兽,执着强硬的指尖一挥,便扬去了我二人身上的衣物,浑浑噩噩口不择言的道:“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再次咬住他的唇,蛮横的吻住。
心里头突然有些酸,有些气,可我并不清楚,自己心底为何会有怨气……
主动占有了他无数次,根本不给他任何全身而退的机会。
后来,他好似并不甘心于被我掌控着一切,翻身一滚,反客为主的钳制住我,开始一点点,诱导着我配合他……
糊里糊涂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我心里的激扬潮水才化作一滩平静的溪流,安稳了下来。
——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分,我才头疼欲裂的爬起身。
总感觉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可我又有些不确定……像是做了春梦。
梦里的男主角还是白旻……
我这是什么危险思想!
撩开被子打算下床,可当我瞥见满床的狼藉,与床沿边被抓破的浅色纱幔时,我顿时……脑子里就蹦出了个可怕的猜测:
昨晚的梦,不是梦,是真的……
而且,还是我主动的!
我一把捂住脸,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被丢尽了。
要和人一刀两断的是我,抱着人不撒手的也是我。关键我咋能就这样轻易的、就和他那啥了呢!
我明明还没原谅他呢!
怎么就这样不知节制,不知克制呢!
我扶着额,心情是不止一点点复杂。
努力让自己冷静了十分钟,我才拿起手表看了眼时间……
真不错,都十点半了。
我一觉睡到十点半,师父肯定会对我起疑心!
不过,起疑心的也许不止是师父……
果不其然,我一出门就撞见了守在我门口窃窃私语,像是在酝酿什么大计划的花藜与小蝴蝶宋连。
彼时我的出现成功打断了他们的话题,然后就是小蝴蝶搂着布娃娃,傻笑着上来问我:“白露姐,昨晚睡得好吗?”
宋连也掐着表不怀好意的啧啧道:“白露姐,你比以前,晚起了三个小时。”
花藜小脸红扑扑的激动告诉我:“帝君一早离开的时候,特意吩咐了奴婢,要好好照顾你。帝君让奴婢转告殿下,他有事须得去妖界一趟,近几日可能都不会回来,让你不要担心。”
我的老脸也一时间绷不住色了,目光一沉,嘴上冷漠道:“他去哪里,关我什么事!爱回不回,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花藜与宋连他们相视一眼,红着脸噗嗤笑出声:“哦,一辈子不回来,某人可就要担心了。”
我甚是躁得慌,扭头就要折回屋里待着:“别胡说!他这种忘恩负义的男人,我一眼都不想多瞧。”
抬脚迈进门,我临了又黑着脸补充了一句:“告诉他,以后再随便进我房间,我和他没完!”
花藜挑挑眉,装模作样的听话哦了声。
关门的那一刻,我听见师父的声音从楼下传了来:“一定是那个紫渊强迫我家白露的,禽兽,白露的身子现在经得起折腾吗?”
然后是师娘的温柔安抚:“好了璇儿,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咱们不好插手。”
“可我,这不是担心白露么!”
“再怎么说,白露也是他妻子,说不担忧,也是不可能。白露清醒的时候,不肯让他接近,迷糊的时候,总得让他亲眼去瞧瞧他才放心。”
“你怎么总是帮着他说话啊!”
“不是帮他说话,而是……我能理解他的心情。”
担忧,小两口……这些字眼,我原本听之便欢喜,可现在……却都像是嘲讽。
蛇王说,白旻早就知道我眼角的这朵花是为我续命所用,可他却还是选择出手替我散去眼角灵印的力量……他明知这样会让我死去,却还是做了。
之前我的确有那么一瞬,怀疑过白旻……
但,现在再细想想,他看向我时的心痛眼神不会骗人,他夜中对我的无限柔情,不会骗人。
他如果真想让我死,可以有无数个办法,无数个机会。
或许,这次还可以再赌一把。
——
听花藜说,白旻当日是与陆清明一前一后离开的,陆清明在前,白旻在后。
因此,白旻究竟是不是真的去妖界了,犹未可知。
后面这几天我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师父关于我脸上这朵鬼花灵印的事情,可师父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且当我向师父提及,蛇王告诉我,白旻曾私下里动手抹过我眼角的花痕,意图要杀了我时,师父表情很扭曲的意味深长道了句:他做的是不对,他若不这样着急,你就不至于在对抗蛇王时动了胎气,更不至于在受到刺激那会子,连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不过,你也别怪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
只是什么,她没再说下去。
但直觉却告诉我,此事一定不简单,我眼角的这朵花,一定还隐藏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正当我纠结着该如何从师父嘴里套出实话时,我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另一个新的突破口……
几天前的清晨,我在房间里拾到了师父耳坠上的一瓣玉花瓣。可头一整天,师父都不曾来过我房中。
我本以为是师父半夜放心不下我,偷偷来看我时遗落的。
可小蝴蝶却和我说,头一天午夜时分,天上降了好响的炸雷,噼里啪啦轰轰隆隆的,像是要把天撕破了一般,要把地震裂了一般。
天破地裂的雷声,我竟然一点儿也没听见,这就有些夸张了。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的确,自从白旻走后,我夜中睡觉便开始睡得格外死,沉的都有些不对劲了。
原本我也就是无意那么一猜测,一怀疑,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