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布有裂纹的石梯行走。
四肢绵软得使不上力来,是意料之中的跌跌撞撞,一不留神就踩了一个空,从石梯上摔了下去。
沉闷的声音就算压到了最低,在黑暗之中也是最能引起注意的存在。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地近了。
顾不上发软的四肢,咬咬牙,强撑起身体,脚步虚浮地前行着。虽然摔得很疼,但靠着自己的能力,过不了多久就能好了,而且…………
把掌心里的东西收紧,放在胸膛上,露出了一抹虚弱至极的笑。
“而且,你还在……”
这就够了。
古堡的地形早已是烂记于心,跳过左边的紫窗帘窗子,再顺着右数第三个楼梯口一直走下去,就可以安全离开了,再忍忍吧。
“石梯下没找到,不过有一滩血。他受了重伤,跑不快的!”
“快,跟着血迹走!”
但失血过多加上急促奔跑,撕裂的伤口再次流出暗红,渐渐透支了体力。能在黑暗之中视物的眼睛,竟看出了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身边一阵阵天旋地转。
不行了……
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没了动静。
一双纤细白嫩的手接住了他,将人揽在怀中,一个旋身便隐匿在了一面空墙后。到底是比不上他在黑夜里的可视度,星光惨淡,月亮也看不见,只能借助听力,关注着石缝外的一举一动。
怀中人比之前的还要轻,右肋处的伤口还在渗血,必须尽快处理。
趁着没人注意到这扇暗门,便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行,这条路很久之前来过,最终目的地是他所住的塔楼。
怀里人脸色比上一次见面还要苍白,裸露在衣服外的伤口更是牵扯着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
没办法再耽搁下去了!
顺着石梯缓缓而上,塔楼某个积了灰的角落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那是一扇尘封已久的门。
暗道的终点是一个穿衣镜,穿衣镜后面是一个房间,一个放满了各种各样书籍和零件的房间。
给他包扎好伤口后便悄悄地从卧室里退出来,转身时从袖间滑出的一柄匕首,雪亮的匕首抵在了来者的脖子上,将埋伏在拐角处的偷袭者统统封喉斩杀。
“怎么,是来看看他死了没有吗?”
猛然回头,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身着深色连衣裙,卷曲的浅褐长发披散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把羽扇,面孔隐匿在阴影后。
又是……
黑暗中一片死寂。
那人又开口了:“都看到了,拜你所赐……现在,又想做什么呢?”
“想旧情复燃,还是变本加厉?”
平静的声音虚无缥缈,像是迷雾中的星点,话里满是讽刺。
“机会有很多次,可惜你从来没有珍惜。”
那人渐渐走近了,扶上肩头,贴近耳边,呼出一阵寒气:“不过……看在你能知错就改,最后一次机会。”
说完就挥袖而去,消失踪迹。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就这样僵直地站在原地。这位女士还是和之前一样,对自己锋芒毕露,在她面前,自己完全就是一只饿狼口下的小白兔,四肢僵硬。
巨大的压迫感像沉重的水压,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挪动的腿也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
转过身,把手压在摩挲得发亮的铜把手上,犹豫了好久,才使出点力气,推开了卧室的门。
窗边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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