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七月初十的上午,温暖的秋阳高照得天地尽泛金黄,当一袭白衣的华飞军掌舵者——华飞,在沉吟良久后为了能够好的集中优势兵力,
而提朱砂笔在地图的西南角上轻轻划下一个圆圈的时候,右将军府司马王昶来报:贲贵重礼物连夜取道太行陉渡河入洛阳的黑山军特使——张雷公,已经在厅外等候接见。
边上因洛阳军事调动已毕而于昨夜赶回的张任听得这话,乃对华飞开声道:“这张雷公倒是来得好快,看来张燕是很明白当前形势的,所以急于来与主公缔结同盟。”
“只要张燕有求于我军,那一切就都好办,”华飞转身把朱砂笔挌在雪白的笔架上,看着披甲挂剑的张任说了一句,
又转头对王昶道,“使者既然来了那就快请他进来,正好也可以问一问张燕为何一直等到最后关头才起兵去攻打壶关县?”
“喏!”
王昶应命而去,稍后便引着一名身长七尺余,头裹黄巾是身披重甲的精壮汉子入见,张雷公见了华飞自有一番礼数,
华飞却因见得这人有着两撇粗浓的大胡子而想起一人的微微一愣,随即在客套一番后请张雷公侧手入坐,令人奉茶侍候。
这张雷公嗓门响咚咚,听他话语更明显就是对文学一窍不通,却颠倒长着后世大文豪——鲁迅先生一般的两撇好胡子,这倒也真是奇异怪事。
华飞心中暗自纳着闷,却在各分宾主就坐后张嘴就对张雷公道:“雷……”
“右将军,”华飞刚吐出第一个字,张雷公就急忙离坐而起的抱拳道,“张某这名字乃是兄弟们胡乱给起的,您的身份尊贵张某却是不敢担公之称,请您呼张某为小张便可。”
挖草!您这胡子都有些白了还好意思让我管您叫小张?莫非您老人家还想装嫩不成?
华飞闻言暗嗤,却也明白人家那完全是谦逊的意思,而且管他叫公也有些不合适,乃开声道:“张将军不必这么客气,且请坐下喝茶再说。”
“谢右将军,”张雷公见华飞没管自己叫“小张”而称张将军,不由得有些感激他的尊重,却在抱拳相谢后,又开声道,“右将军名满天下,
某主平难中朗将张对您也甚是仰慕,早就有结交于右将军之心,只恨相距太远而始终无缘一见。”
听着张雷公这满是水份的客套话华飞只是笑而不语,却听得张雷公又道:“所以这次我主在听说袁绍匹夫竟敢无端令高干竖子,兵犯贵军之天井关后便立即起兵南下支援,
并旗开得胜的一举拿下了壶关县以北诸县城,从而将那高干匹夫赶出上党郡的还了贵军一个安宁。”
“大胆!”
张雷公这话说得极不客气,整得好像要是没有他们黑山军相助,华飞的天井关就必然要陷落一般,更是把赶高干出并州的功劳全都大抱大揽,顺带着还想卖华飞个大人情。
所以华飞虽然犹老神在在的在转着微凉佛珠,张任却已经扶剑怒喝着由华飞身后而出,戟指对张雷公就怒叱道:“你主倒是好大的口气,某且问你,
既然你说你主在听得高干兵犯天井关便立即起兵南下相助,却为何迟迟不见出手,直到我军西北兵动,你们才挥军攻打壶关县?”
“你又是谁?”张雷公也不知是无知无畏还是一身是胆,被张任叱问居然挺胸戟指的就厉声反叱道,“怎敢对某如此无礼?”
“某在你话,你这厮怎么敢仗着嗓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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