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见招拆招了。”裘晚棠无奈道。裴蓠听出了她话语间的疲惫,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莫要担心,我定会陪在你身边的。过了这劫,我们就功成身退了罢。日后再不管那许多烦心事,可好?”
裴蓠在裘晚棠额间印下一吻,带着微微的暖意。
裘晚棠把脸颊埋在他肩畔,鼻间萦绕着他清淡怡人的气息。那动荡不安的心情,也便渐渐的平和了下来。
“夫君,你万万不可食言。否则,我就再也不理睬你了。”
裘晚棠的嗓子有些滞闷,她话语间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衫喷洒在裴蓠的肌肤上,让他百感交集。因为他明白,自己必须要离开裘晚棠一段时间,去解决外边的事。
“。。。好。”
裴蓠的容颜隐匿在黑暗中,裘晚棠的脸颊不曾抬起。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神色间的复杂,和转瞬即逝的愧疚。
一时间,车内静谧的如一潭死水。
等到裘晚棠和裴蓠二人下了马车,不知何时就守在门口的裴磬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他递给裴蓠一纸文书,还没等裴蓠询问发生了何事,他就着慌道:
“爷,这是七皇子那头派人传过来的,您赶紧的瞧瞧,怕是出了大事了。”
裴蓠听裴磬说的这样严重,面色不由肃重了几分。裘晚棠虽然在他身边,但他并不避讳,反是当着她的面打开了那文书,细细看了起来。
然而越往下瞧,他的眉头就皱的越发的紧。甚至不待看完全部的内容,他就禁不住把文书揉成一团,力道极大的攥在手中。
“出了甚事?”
裘晚棠疑惑的问道,她只是看清了几个字,其余的因着光线太暗,瞧不明晰。是以她如今望着裴蓠仿佛怒意腾腾的模样,就有些云里雾里的茫然不省。
裴蓠重重的啐了一口,咬牙道:
“裴珩来了,他劫走了瑗儿!”
说完这句,裘晚棠顿时怔了一怔。虽然她现在还不清楚裴珩究竟是站在谁的身后,但他与正亲王,端妃关系匪浅,也就少不得多有牵扯。
总归他劫去瑗儿,与他们来说,是半点好处也没有的。
“事态紧急,我这会儿要赶过去。你先留在屋里,我很快就回来。”
裴蓠握了握裘晚棠的手,安抚道,“我不会有事的。总不能让你拼死抢回来的人被裴珩捉去,那样,我就真的是做不得你的夫君了。”
裴蓠浅浅一笑,媚色的双目宛若清波,拂去了裘晚棠未出口的叮嘱。
“——我等你。”
裘晚棠及至嘴边的话语一转,都化作了这简单的三个字。裴蓠点点头,又吩咐了裴磬墨酝等人照顾好她,便直接牵过裴磬备好的马,翻身骑上,绝尘而去。
裘晚棠则是凝着他遥遥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半点痕迹之后,她才收了心。让墨酝搀着,一路回了自家的院子。
戚氏和裴丞相没能像他们这么快脱身,如今还留在挚交的府里。裘晚棠有心想和戚氏说说话,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头。
墨酝心疼她忧虑太多,就在进屋之后为她泡了一壶香片,柔声笑道:
“若是二少奶奶不嫌弃,和婢子说说就是。”
墨酝是不懂其中的门道的,事实上她也没存甚么别的心思。她说这话,纯粹是想让裘晚棠一气儿泄出来,免得坏了身子。
裘晚棠心口微暖,就搂了她的胳膊坐下来道:
“不说那些倒了胃口的,反倒是我想问问你,墨渊哪儿准备的如何了”
墨酝闻言就笑了出来,道:
“正想与姑娘说这事儿呢,姐姐她呀——”
密室
七皇子和裴蓠站在一起,他们身前是着了黑衣的裴珩,此时此刻,他的手中还抱着一个瘦小的女孩。她虽然年纪尚小,却依稀可见与裴珩颇为相似的眉目轮廓。她挣扎着想从裴珩的禁锢下出来,但裴珩力道之大,又岂是一个半大的小女孩能脱身的。
“‘兄长’,这么些天不见,你一来便要送我一份大礼?”
裴蓠冷笑道,今天也是裴珩不走运,都好不容易突破了重围,却是被赶到的七皇子逼近了密室里。按理说,原本这样大的事,裴珩应该是把后路都备好了。但是他现下却这般狼狈,裴蓠思忖着,这恐怕不是哪个指使的,是裴珩自己的主意罢。
裴珩听他说的讥讽,愤懑之余还不忘反驳道:
“我可不是要送你的,这份礼,是我收了才对。”
七皇子看了看裴蓠的眼色,识相的没有插嘴。
自从害得裘晚棠与裴蓠夫妻分离之后,他可是不敢再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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