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来的不只是大夫人金柳氏,而是所有人都来了。
大夫人金柳氏、二老爷金鸣昌、二夫人欧阳氏、三夫人张氏,还有三位公子金伯曰、金仲方、金季平,两位小姐金芳月、金芳丽,人员非常整齐。
进了松柏堂,给老太爷西门战礼节性地问安,金柳氏便毫不顾忌地说出来此番来意。
“老太爷,我们金家这次来白马城,是受您邀请。事实上,虽然你信中没有提起,但我们也知道,当初两家老太爷口头约定,给伯曰和你们二小姐绣心订了婚约。但是如今白马城中传言纷纷,愚民无知,传得十分难听。不管传言真假,总之二小姐的名誉已然受损,我们金家到底也是国公府,四代书香传家,伯曰是我们金家的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他的妻子将来就是国公夫人,人才相貌还在其次,最重要的便是人品端方、清白贤良。这是我们与我们金家子子孙孙都休戚相关的大事,以如今二小姐的情况,我们也顾不得两家的交情,只能觍颜来恳求老太爷,取消这门婚事了。”
金柳氏拿金伯曰袭爵这事来做出发点,实在是高招。
她不谈金伯曰本人的条件,也不谈两家的感情,只说金伯曰将来袭爵,那么作为将来的国公夫人,金伯曰的妻子自然是要端正清白的,否则按照轩辕朝的惯例,若是金伯曰妻子名声不正,夫妻一体。金伯曰也就没有继承爵位的资格,对于一个嫡长子来说,失去了继承爵位的资格,就等于名声已经全部臭了。这一点是大义。西门战再有理由,也没办法要求人家牺牲袭爵的资格吧。
西门战脸色阴沉,难看至极。
曹氏头一个忍不住了,对金柳氏道:“大夫人,这门婚事可是两家老太爷订的呀,难道你要违背尊长,落个不孝的罪名吗?”
金柳氏道:“两位老太爷订婚的时候,自然没有料到会有现在的变数。我们金家并不是攀高踩低之辈,但是伯曰的婚约事关我金家家风和袭爵大事,二小姐如今声名狼藉。我们若是娶了她。那我们金家的名声要摆在哪里?”
曹氏大怒:“若不是你们金家的人污蔑构陷。怎么会现在这样的传言!”
金柳氏也不高兴了,但她却不跟曹氏对骂,而是看着西门战道:“老太爷。这事还得是你来定夺。咱们两家几代人的交情,总不能为了儿女的事情,毁在一朝吧?”
西门战心中一动。金家西门家是世交,这桩婚事还没开始谈,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若是跟金家闹僵了,对西门家只有弊没有利。
曹氏见西门战不说话,已然急了:“老太爷,如果取消婚事,岂不更是坐实了外面的传言。到时候绣心怎么做人?我们西门家又怎么做人?”
那金仲方最是冲动莽撞,前些日子在画舫上吃的亏还一直记在心里,这时候便忍不住道:“西门绣心残花败柳,就算没有外面的传言,难道你们还敢要我大哥娶她吗?她也配?”
知秀猛地一眼瞪过去:“金仲方,看来那两拳,还没让你记住教训!”
她一提起那两拳,金仲方愈发记恨了,指着她的鼻子就道:“我就知道,那两拳一定是你们打的,这下你不打自招了吧!”
知秀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径直站起来,走到中间。
“娘!不用求老太爷了!”
曹氏惊讶地转头:“你……”当她接触到知秀的眼神的时候,还没出口的话便咽了下去。
现在的知秀可不是她的乖乖女了,她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随意呼喝。
知秀看出她的顾忌,心中忽而有一丝不忍,道:“娘先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我自己来解决。”
她也不理会曹氏的反应,转头又对金柳氏道:“金大夫人,你要求老太爷取消婚事,那么就是说,现在是你们金家要悔婚,是不是?”
金柳氏虽然惊讶于她敢自己站出来的勇气,但立场却是十分坚定的,昂首道:“并不是我们金家要悔婚,你如今已非完璧之身,我们金家总不可能再娶你进门。”
知秀道:“我的清白是一回事,你们金家悔婚又是另一回事。”
金柳氏道:“这就是一回事,怎么会是两回事?”
知秀冷笑了一声,转身张开双臂,道:“今天人到得很齐,所有人都在场,那么咱们不妨一次性地把话说清楚,把事情一次性地解决干净!”
所有人都张大眼睛看着她,惊讶者有之,疑惑者有之,嘲笑着有之,厌恶者有之,每个人的表情都各有不同。
老太爷西门战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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