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西门绣心,你要干什么!”他沉声喝问。
知秀回头道:“老太爷,今天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自然应该由我来解决。”
西门战很是不悦:“你惹下这么大祸,还胡闹得不够吗?”
知秀道:“我不是在胡闹!老太爷若是不放心我来处理,那就你自己来定夺好了。”
她这是将军了。
西门战这时候其实非常为难。一方面,满城风言风语,西门家的二小姐不管是不是真的还保持完璧,名声已然臭了,金家肯定不肯娶她进门;另一方面,如果任由金家悔婚,那么西门家的脸就丢大了,少不了成为市井街头的笑话。但是话说回来,以金家如今的家世鼎盛,就算他不答应取消婚事,又能把金家怎么样呢?金家难道还会任他摆布吗?
西门战这时候是进不得退不得,索性就让知秀来折腾好了,反正事情不能更糟,看她折腾成什么样子,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他这么一想,便不再说话了。
知秀知道他是默认,便重新转过身,道:“本来我一个女孩子,被人说残花败柳水性杨花,换了别人,只怕恨不得一头撞死了,就是在场的诸位,只怕也有好几位巴不得我现在寻死,这样就不必让你们蒙羞,让你们为难吧。”
她眼睛一一地从金芳月、金芳丽、金仲方、西门宗实、西门柳氏等人脸上扫过去,果然好几个人的表情都变了一变。
“只不过,偏偏我怕死得很,若是因为被人说几句话就寻死觅活,岂不正好让那些有心陷害我的人得逞?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做的!”
她神色坚毅,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
金柳氏眉头微皱,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似乎跟平时有点不同,有点让她觉得不安全,但是又说不出这种不安全的感觉具体是什么。
而被金仲方和金季平夹在中间的金伯曰,也是心中思绪万千。
这个西门绣心,似乎跟之前换了一个人似的。
当然,也有根本不被知秀这几句话感动的人,金芳丽就是其中一个。她满脸讥讽地道:“如今城中人人都在议论你的丑事,你却还敢挡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大放厥词,脸皮真是比白马城的城墙还厚!”
知秀看着她道:“金二小姐还真是迫不及待地要给我安罪名,好!那咱们新帐老账一起算!”
金芳丽冷笑:“你还敢跟我算账?”
知秀道:“昨日,你和金大小姐金芳月,纠集了东方若儿、杨理理等人,串通起来一起污蔑我的清白,以致谣言四散,妄图毁掉我的名声。这笔账,难道不该好好算一算吗?”
金芳丽想不到她还敢说她们是污蔑,怒道:“什么污蔑!明明是你自己做下了丑事,你还敢不承认?”
金芳月拉住了她,淡淡道:“妹妹何必动怒,任她花言巧语,她被昭武人破身是事实,西门家隐瞒真相妄图让大哥娶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也是事实。事实俱在,她再狡辩也是没用的,你何必争一时之气。”
金芳月虽然不比金芳丽会骂人,但说出来的话,却比她要犀利多了。
金芳丽当即便笑起来道:“大姐说得对,她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了,还能怎么样,哼。”
她眼中讥讽轻蔑之色更盛,知秀虽然心中恼怒,却没有急着跟她辩驳,而是转过身,再次对金柳氏道:“大夫人,昨天你们金家的两位小姐污我清白,坏我名声,今日你们金家就上门悔婚,这一环扣一环,真是叫人不得不怀疑你们的用心。”
金柳氏微微变色,但她持家多年,经验丰富,知道对骂和争辩都不是最好的解决手段,所以并没有被知秀挑动火气,仍然一派正色地道:“二小姐慎言!你被昭武人坏了身子,我们十分同情;但是同情归同情,金家的嫡长子,却绝不会娶一个不贞洁的女人进门。所以这门婚事,我们是非取消不可的。”
“取消婚约,并不是不行……”知秀慢悠悠地答了一句。
她的话,倒让金柳氏吃了一惊;不仅她吃了一惊,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金家今天气势汹汹地上门,就是为了退婚,但老太爷都不肯轻易松口,怎么当事人自己倒敢直接答应了。
知秀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得逞,她把所有人的脸色变化都收在眼底,这才话锋一转道:“取消婚约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金家敢跟我当堂对质!”
她舌绽春雷,抬手一挥,指尖直指金柳氏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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