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文学家萨克雷先生说过:生活好比一面镜子,你对它哭,它就对你哭;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我不知道我一直以来面对这个世界的表情是怎样的,才能使世界以最大的恶意来报答我。
即使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类阿飘,但这也不能代表我能坦然地在一个人的夜晚和这样一位“Lady”面对面的坐着。我搓揉着自己冰凉的胳膊,抬起头来观察这位刚刚把我吓了一跳的女鬼,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工作:淡定!陈可艾,你是有练过的!
一般来说人的魂体和它死亡的那一刻形象是相符的,而我面前的这位“lady”恐怕死得不太“舒适”。这位“女士”的身上穿着一条极其华美的白色婚纱,鱼尾式的婚纱勾勒出它曼妙的身姿,可是在它身前垂着的双手却被一条白色的丝带紧紧地束缚在一起。手中还握着一束娇艳的粉色欧石楠。它身上*裸*露的位置没有一丝伤痕,一切都那么袅袅婷婷、美丽动人,但前提是,忽略它惨烈恐怖的面部,那张几乎没有五官可言的脸。
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负面情感才能使人做出这样的事。杀死它的凶手将它的鼻子、耳朵和眼皮都割掉了,切口整齐平滑,灰暗的脸上只剩下淡红外翻的皮肉。而它的嘴唇被黑色的线细细的缝起,就像做了一场精密的缝合手术。
整洁华美的婚纱,被束缚的双手,割掉的耳朵、眼皮,缝合的双唇·······这样仪式性的死亡,显然一切都有它特定的意义,以这种残忍的手法展现。
我仿佛看着一双手,不紧不慢给它穿上婚纱,抚平裙摆,姿态优雅地缠绕丝带。一针一针上下穿过它娇艳的双唇,细细地梳理它巧克力色的秀发,轻柔地捧着它的脸颊,欣赏它恐惧绝望的眼神。
不要说,不要听,不要做其他任何的事情,就这样看着我!
“你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我蜷起双腿,坐在沙发上,看见它慢慢地点了下头。
“Well,Mrs. Wiggin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么?”我看着它被缝合的嘴巴,补充了一句,“找到‘你’和凶手?”
它点点头又摇摇头,幽幽地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转身往外走。
我跟在她的身后,看见它的裙摆拂过落满月色的地板,慢慢地往花房外的草地走去。停在了那片欧石楠花丛前。
它跪坐在花丛旁边,用被缚住的双手指了指树下那丛开的最为娇艳的欧石楠,望着我淌下了猩红的血泪,无法闭合的双眼不复一开始见到时的阴恻恻,而是盛满了将要溢出的悲伤。
用血肉哺育的花朵么?这桥段恶心老旧透了!
我压抑着内心就要爆发的愤怒,深呼了一口气。“在这下面,是么?”
它用自己的小臂虚空地拂过旺盛的欧石楠,点了点头。
“是你的丈夫?”我皱起眉头,试探地问着。
它猛的站了起来,激烈地摇晃着头颅,被割去眼皮的褐色眼睛极力张大着,就像要把眼珠瞪出来一般。被黑线缝合的双唇,颤抖着、拉扯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被堵在嘴里的声音。
不是她丈夫,那是谁?
我有点头痛地看着它激愤的神情和无法表达的嘴巴,抬手按捏自己作痛的太阳穴。
“Hello,Elle?我是Ethel,你能过来一趟么,早上我移栽花卉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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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小时的勘查、挖掘,警方在那片欧石楠下面找到了消失了4个月的Daisy Wiggin,他们再也不能将她的失踪定义为婚姻不和导致的离家出走了。
看着在我刚刚入住不满24小时的房子里,进进出出着的一大帮警察。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做完我的笔录后,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对着在那儿和大胡子探长交谈的Elle指了指外面,示意先上车等她。看见她对着我点点头,于是拖着起刚刚打包好的行李,往外走去,行李箱的轮子发出“隆隆——”的声音。
警戒线外站着一大群社区的居民,他们窥探着、议论着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的脸上表情各不相同。衣着光鲜的他们,或是好奇,或是淡漠,或是带着遗憾和伤感,当然,更不缺少满含着恶意的揣度和嬉笑嘲讽——对着这里发生的不幸。
Man is a god or a devil to his neighbour。
“你好,你是新搬来的Miss 吗?”我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是一个小女孩。她大约9岁左右,金灿灿的头发微微的打着卷儿,个子只到我的腹部。一双翠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孩童式的天真。“我是ir,就住在那边的房子里面。”她指着不远处的橘色屋顶的房子,然后放下来将双手背在身后,秀气的眉毛微微颦起,好似带着难以掩饰的不忍和害怕,仰头问我:“住在那里的Mrs.Wiggin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动声色地蹲了下来,看着她翠绿的眼眸,语带遗憾的说道:“她死了。”
“真的?!”Madison 叫了出来,用小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踮起脚尖、伸着脖子往栅栏里面看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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