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临南出去后,蓝唐翔把毛巾放入水盆里清洗,又拧干放在水盆边,从药箱里拿出剪刀,侧身坐在床边,动手开始给韩翕语把背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剪开,看着那背上血肉模糊,蓝唐翔只觉得胸口一疼,现在血和衣服都凝固在一起,他不知道她到底伤的重不重,如果只是皮外伤到没什么,可是如果伤筋动骨,或是内伤,那得要好些日子才能养回来。
地上到处是零碎沾着血的布条,有些是韩翕语的衣服剪下来的,有些是蓝唐翔擦试伤口的布条,蓝唐翔用温热毛巾小心的给韩翕语处理伤口,手里的动作轻得不能在轻,清理好伤口后,蓝唐翔拿出金疮药,轻轻给她敷上,然后用绷带绑好。
床上的韩翕语在梦里,觉得本来很疼的背部不那么疼了,甚至觉得凉凉,舒服极了,本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一切处理好后,蓝唐翔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只是受点皮外伤,没有被打得内伤和伤筋动骨,看样子也是她身子骨硬朗,不然换做别人,早挂了,不过,她还是有些发烧,看样子是之前就开始发烧。擦了擦额头的汗,蓝唐翔用清水清洗好手,转身要给韩翕语盖上被子,可转过的身子却疆在哪里…………
韩翕语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那俊美的男子,其实在他给她处理好伤口,她就醒了,只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睛,在他转身时,她才敢睁开眼。他今日穿了一身浅紫色的江苏绣绸纱衬,腰间束着的白玉石带,更映衬着他修长身躯的完美比例。窗户是半开着,随风而起,他额前的墨墨青丝微微飘动着,紧贴着他挺而卓立的鼻梁。
蓝唐翔没想到韩翕语这个时候会醒来,他以为她可能要睡一两个时辰才会醒来,现在她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他是怕她发高烧加重,虽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过他马上又恢复常态,问到:“醒了,还有哪里感到不适吗?”语气轻柔。
韩翕语被他这么一问,从花痴中晃过神来,不禁在心里骂道,韩翕语,你这是犯哪门子的花痴啊?你受伤还不是拜他所赐?韩翕语摇摇头,表示没事了。
蓝唐翔看她摇头,知道她现在身体虚弱,不宜说话费力气,上前一步。准备伸手越过她拉过杯子给她盖上,可韩翕语的动作却让他的动作疆在半空。
韩翕语条件反射的双手捂住胸口,以为蓝唐翔要对她怎样,一脸防狼一样的防着他,意思很明显,你在上前我跟你拼了的架势。
这下换蓝唐翔尴尬了,伸在半空的手伸回来,他轻咳的别过头去,不在看韩翕语,可却脸红了,他处理伤口,韩翕语基本上上身的衣服都被他剪了,意思就是韩翕语现在上半身出了肚兜,什么都没有了,算是半裸。
韩翕语虽觉得身上没之前那么疼了,可是头还是晕乎乎的,她知道她还在发烧中,可是她看蓝唐翔那不自然的表情,在到他脸红,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啊…………流氓……”下一秒忙拉过杯子裹住自己,也不顾身上有没有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
“砰”…………门被从外急急推开。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进来的正是守在外面的临南。
而紧跟其后的还有一位男子。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亚麻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韩翕语不禁泪奔,妹的,这古代男子干嘛一个长得比一个还要妖孽?就一个侍卫都是帅哥,典型的临南就是一个帅哥!虽不是很帅,可是却是那种让人一看眼睛一亮的感觉。
蓝唐翔没想到临南会冲进来,想想刚刚尴尬的局面,现在变得更尴尬了,后退一步,轻咳道:“没事!找人收拾一下。”
“师兄,你这是开窍了啊?”欧阳润觞一脸玩味的把蓝唐翔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又把目光移到床上把自己包成粽子一样的韩翕语,眼里玩味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