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今后只有效忠的心思。
另有一点,皇帝不敢告诉任何人。
近来每晚噩梦,总梦见这些儿子们拿着刀枪逼着自己退位,一个个凶神恶煞,哪里有半分父子情深?他只向曲君昊求援,却见曲君昊阴着脸站在三皇子背后。
皇帝一身冷汗的醒来,这多疑便再也难消。
长公主不明皇帝的心思,只迟疑道:“有什么好法子?”
“皇姐先只说对林致远满意否?”
长公主讪讪道:“也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修杰那小子说他只娶一个,我倒是看中了这一点。其他的也没什么,家世嘛,他父亲到底是个庶子。”
皇帝忙道:“英雄不问出处,皇姐不是忘记了这个吧”
“要不,臣妾先问问慧怡的意思?”
皇帝沉吟了片刻:“也好,若想此事妥当,朕还需细心布局一番,非三两日能见效。”
长公主眼前一亮,她对皇帝一向佩服,若不然当年诸皇子中,先帝也不会点了即非嫡也非长的皇上。
“陛下有何良方?”
皇帝神秘的一笑:“这探路总要有块探路的石头,瞧瞧有哪些老骨头要挡路。谨瑜嘛,是朕的爱将,不好轻易出手,朕倒是想起了一个人,平遥王家不是有个孙女婿嘛,和谨瑜是同科,当年御宴的时候朕赐的婚。”
长公主恍惚记得有这么号人物,只是她心中对平遥王家多有不屑:“陛下要抬举平遥王府?他们家老王妃着实不堪,若不然先帝也不会迟迟不给晋封。她那几个孙女、外孙女也不是省心的,我见了就生厌。皇上若抬举了他们家,莫不如另寻一个好拿捏的。”
皇帝高深莫测的摆摆手:“皇姐这就错了,正是因为平遥王家的老王妃性子泼辣,朕才预备拿他们家探路。平遥王世子不是几次三番的上书,请按照祖宗家法给他们家几个姑娘封号嘛朕便准了,到时候姚承允官路通途,朕再看他们舍不舍得丢掉即将到手的县主封号。”
长公主忽然对平遥王家心生同情,一步一步被皇帝算计着,最终得利的还不是他们家。
此刻正奔往杜家去找杜士衡的林致远还不知,他的婚姻大事差点说成,黛玉也不知皇帝有心乱点鸳鸯谱。
这兄妹俩正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黄昏时分,荣国府门前萧条了许多,但也只是比较白日时候而言。吊唁的宾客早就归了家,贾母陪了一天的客人,早就筋疲力尽,浑身泛着酸痛,偏那几位都是太妃,王妃之流,自己怠慢不得。
贾母胡乱用了茶饭,叫着鸳鸯的名字。坐在灯烛下发呆的鸳鸯竟没听见,琥珀忙推了她一把。
贾母歪在床上轻笑道:“这是怎么一说?打下午便痴痴愣愣,连话也没几句。”
鸳鸯心神不宁,强笑着上来给贾母铺被:“昨儿着了冷风,身上有些乏。”
贾母是真心待鸳鸯,一听这话,也不管过不过病气儿,忙伸手背去探鸳鸯的额头,诧异道:“怎么一头的冷汗快,叫林之孝家的请个大夫来”
琥珀应着就要往出走,鸳鸯知道自己根本没病,忙拉住琥珀与贾母笑道:“没什么大事儿,老太太若心疼我,就叫我明儿睡个懒觉解解乏。”
贾母朗笑道:“好,都迟些,想必明儿也没什么要紧的客了,咱们院子里的人都歇歇,有什么大事儿叫你们大*奶和琏二奶奶去应酬。”
鸳鸯一瞅琥珀:“你可听见老太太的话了,明早断不能频频的催我”
众人服侍了贾母洗漱,正欲歇下,林之孝家的却在门口探头探脑。
“林妈妈,你有事?”琥珀端着水盆子正往出走,恰与林之孝家的碰见。
林之孝家的一拉琥珀:“林姑娘来了,要见老太太,看样子事儿挺急”
琥珀将盆子随意给了个二等婆子,继而笑道:“林妈妈糊涂,林姑娘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又不是那些穷亲戚,往日哪次不是直接就进来了,今儿怎么还劳烦你跑了这一趟?不如我去迎一迎吧”
林之孝家的忙扯住琥珀,恨这丫头没心没肺,一点琥珀的脑门:“傻姑娘,你没见外面那阵势,跟着林姑娘的一个个都不是善类,琏二爷和蓉大爷都亲自过去了,你往上添什么乱?”
“那……”琥珀慌了手脚,“我去叫鸳鸯吧,她主意最多。”
不等林之孝家的说话,琥珀扭身跑进了上房去寻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