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泰听了她的问话,将眼睛闭上,在遗玉以为他不会回话的时候,却答道:“上本王的私宅。”
他没有多做解释,遗玉却了然,她只当李泰会在昨日去过的那个小院子里解毒,并没想过他会转到别的地方,她事先没有被知会,显然卢智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想通这点,她并没什么不满。因为这样也好,过几日国子监开学她是肯定要去的,到时候还要帮魏王解毒,晚出早归都是在魏王府,难免引人注目,上别的地方去也好。
在认下卢中植之后,卢智曾对她说过,京中许多高官权贵在外都有多出私宅,这种鲜有人知的私宅被称为秘宅,或是为了应付突发*况,或是为了藏匿不为人知的事物。上次那些黑衣剑客把她带去的地方,明显不是王府,想必就是李泰的一处秘宅了。
马车行有两刻钟,停车过于稳当,若不是李泰突然睁开了眼睛,遗玉会当它还在行驶中。
跟着李泰下车后,仍旧是一条偏僻的街巷,来往三两行人,遗玉同赶车的阿生一起跟在他身后,走进一户门扉半掩,外观寻常的院落中。
绕过空荡荡的前院,从花厅穿过,忽见一栋别致精巧的双层小楼立在眼前,院周是比楼还要高多的松柏,完全遮住了院外的视线,这地方的确隐秘。
李泰径自推门走进东边的一间屋中,遗玉正要跟上,却被阿生伸手一引,朝着西边的那间屋子去了。
阿生带着她看了一遍屋子,进门是客厅,西侧是书房,东侧是宽敞的里卧,卧室一侧堆着四扇围屏,绕进去看了,里面置着一只木质浴桶,各种洗漱用具都很齐全。
房子很干净,不单止卫生情况。也指摆设,墙面上除了两幅字画外就没有旁的东西,桌椅都是檀木,只有脚边雕刻着简单的花纹。
转完一遍,遗玉又同阿生回到客厅里,阿生对她道:“卢小姐,您就先暂住在这里,如有什么需要,只管同我讲了,这院子里也没几个人,有两个丫鬟可得您使唤,一应三餐都会按时准备好,您只需专心帮王爷解毒即可。”
遗玉没注意到他对自己称呼上的变化,点点头,“我知道了,”而后迟疑地道,“我大哥若是上王府寻不到我,怎么办?”
阿生笑道,“卢小姐放心,我再见卢公子会向他解释,只是这里比较隐秘,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遗玉也知道他们既然这样“偷偷摸摸”地转了出来,必不会让旁人知道,也就没多计较。
“那药材需要几日才能凑齐?”
阿生想了想,道:“得个三五天吧,您放心,那些东西虽难找,可咱们也是有路子的,哦,还有那图纸,我已经找人寻木匠做去了,估计后天就能送来。”
魏王府的办事效率自然不用多说,遗玉只是想知道个大概,好提前准备了不见草和寄梦荷出来。
“我是不是不能随意外出?”
阿生摇头,“自然不是,您若是想出门,前院有个守门的下人,提前同他说了,我得了信,就会来载你离开,等国子监开学,您不是还要去学里么,介时早晚都是我接送。”
遗玉心中一安,阿生又问过她是否还有别的吩咐,被她摇头谢过,才笑着离开。
他走后,遗玉又在屋子里转了两遍,看着外面天色,就将门虚掩了,把囊袋好生在床里放下,倒在软铺上打了个滚儿,打算眯上一会儿。
遗玉大概睡了不到两刻钟,就自然醒了,坐在床上等过了迷糊劲儿,才听见厅外轻微的碗碟相碰的声音。
她整理了下衣着,推门走进客厅,见着两个穿着灰布衣裳的丫鬟正在往餐桌上摆放菜肴,见她出来,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躬身行礼。
遗玉走到桌边看了看,四菜一汤,看起来很是可口,刚要坐下,才发现这两个丫鬟还在一旁站着,“起吧。”
她们这才直起身,相貌都是极普通的,一个到边上铜盆里,绞湿温热的帕子递上让遗玉擦手,一个则立在桌边准备布菜。
遗玉拿帕子擦了手,就对她们道:“你们出去吧,将门带上。”
两人于是一礼,也不言语,低着头弯着腰倒退到门口处,从外面将门掩上,遗玉一手取过银箸,若有所思地看了门口一眼,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让她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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