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戏?横竖都是太学院拿了魁首。”
“卢遗玉上次那般坑你,你不生气吗?”长孙娴提起了前几日,遗玉借着一本字帖威胁高阳的事。
高阳立刻狞了脸,“那个贱民!再过一阵子,本宫不会绕她。”
“何必要过一阵子,你明日若来,我就帮你出气。”
“哦?”高阳顿时来了神,“你是什么意思?”
长孙娴将刚才写坏的那张字放在一旁,重新铺上纸张,道:
“那丫头入学至今一直都在藏拙,平日课业都是中规中矩,我看过她交给先生的字,虽然齐整规矩也算不错,但是。你可还记得,那日在你生辰宴会上,她帮若瑾哥的画题了一首诗?那字体,的确是咱们没曾见过的。”
高阳皱眉回忆了半晌,“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这都四五个月了,那画当时就不知是被谁收了去,我哪里记得她写的什么鬼东西。”
长孙娴将毛笔均匀蘸上墨汁,缓缓道:“你不记得,可我记得,凭着那手字。这次五院艺比她便能拿到一块木刻,这么一来,查博士的赞誉便被落实了,卢智的名声都从国子监传到长安城去了,我三弟已经在学里被他压的抬不起头,再多这么一个妹妹,日后必成佳话,咱们这些正经的公子小姐,面子里子往哪里搁去。”
“哼!”高阳冷哼一声,“说到底也是平民出身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长孙娴摇头,“担心到谈不上,只是,这一口气,你能咽下?堂堂公主,竟被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丫头三番两次堵了气回去,那卢智更是胆大地算计到你头上。”
高阳被她三言两语就挑起了怒火,“若不是姑妈还在京城,我哪里容得他们逍遥自在!”
“就怕有一日,他们招不得碰不得,挨上边儿,你便是一身腥。”
“那你说怎么办!”
长孙娴提笔落字,“明**来,书艺一比,我不但让她拿不了木刻,还要让她......”
* * *
遗玉一回秘宅,就直接去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到院中挂上箭囊,开始练箭。
银霄蹲在走廊边上,安安静静地歪着脖子看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上前缠人。
李泰从外面回来,阿生为他打帘,他一出花厅,就看见书房门前的空地上,正绷着脸拉弓的少女,瞄到她满头的汗水,目光顿时一凝。
阿生站在他身后。见他突然停住不走,探头一看院中情形,眉头微皱,这样练箭,是很容易伤到筋骨的。
他也就是刚刚这么一想,就见遗玉闷哼一声,挽弓的左手臂猛然一抽,便垂了下去,羽箭“噗”地一下射在近处的地面上。
“哟!”银霄短叫了一声,便要扑上,却有人比它更快一步。
遗玉正在拉弓时候,左臂一麻,一股剧痛顿时涌入大脑,暗道一声不妙后,握弓的手便无力地垂下,待要用右手去碰触,身边的气流忽然一动,右手便被抓住。
她愣愣地抬头,看着李泰的脸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左臂上的痛感却逼得她松开了握弓的手,“嘣、嘣”两声,角弓落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一角搭在了他的靴子上。
李泰冷着脸,在她右肩上一捏,遗玉吃痛地低叫了一声,他好看的眉头便轻轻皱起。
“练了多久。”
遗玉眼尖地看见他皱眉,知他不快,忍着痛,老实回答:“有、有两刻钟了。”
刚刚答完,那只握着她右手的大手便紧了一下,遗玉这才后知后觉地往后缩手,怎奈李泰抓的牢,一牵一扯下,那温热的掌心,让她本就因练习过度而泛红的小脸更是染上一层霞色。
李泰却没注意到她的羞涩,只当她是想去碰触那只拉伤的手臂,当然将她右手握的牢牢地,沉声道:
“别乱动。”
说完他右手便在遗玉的左肩一按,点了她的麻穴,握着她的大手直接拉着人转身,一脚踩在那张弓上,朝书房走去。
银霄在原地抬了抬爪子,终是因为李泰刚刚身上散发出的不悦气息,没敢跟上,阿生从花厅走过来,在它旁边站定,低头看着地上那张被震碎的角弓,嘴角露出苦笑:
“得嘞,还得弄张一模一样的回来。”
银霄望了几眼书房门前垂下的帘子,扭头对着阿生“咕哝”了一阵。
阿生斜它一眼,一边蹲下去捡那弓弦,一边道:“饿了?我还有事儿,可伺候不了你,自己找虫子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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