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在湖边染指良家小姐,这里离皇上居处偏远,独李泰一个大头,想这来过一趟的小丫鬟才会跑到这里来求人。
但明白是一回事,真说到要去救人,阿生却犹豫了,这趟皇上带着太子出宫,分明是打压够了,又有重新建立东宫威信的打算,这要是被谁搅了局,那肯定要惹龙心不悦。
但要是不管,今天这事情万一传出去,难免王爷要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太子带了随扈吗?还是只他一人?”
“是...是带了两个。”
此时遗玉已经走到门前,阿生听见她问话,见她脸色严肃,便道不妙,忙道:
“王妃,使不得,这——”
话没说话,便被遗玉冷冰冰的一眼看回肚子里,“你回屋去侍候王爷沐浴,记得不要惊扰了四周。一凝、一华,同我过去瞧瞧,今天下午阎小姐还邀我小聚,我瞧她们这会儿还没散,过去看看不迟。”
说罢,便拍了拍急哭的小丫鬟,“王爷正在休息,莫再哭嚷,你带路。”
丫鬟小荷迷糊过来,道是遗玉要跟着她去,呆呆地望了一眼院子里头,“王爷、王爷——”
一凝冷哼一声,伸手扯着她袖子就往门外拉,“愣着做什么,还不带路”
小荷被她吓回了神,生怕自家小姐已被占了便宜,也顾不得许多,掉头就往小树林那头的湖边跑。
遗玉拎着裙子,被两名女卫护着,走的飞快,阿生干立在门口,瞧她背影消失在夜幕里,心头微震,捏了捏拳头,一下砸在脑门上,苦笑道:
“你还是个男人么。”
遗玉她们赶到湖边时候,太子爷正在兴头上,坐在石桌前,口中yin声笑语,怀里搂着一名衣衫半解,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亵玩,而几步之外,两名随扈正锁着奋力挣扎的阎婉手臂,捂着她嘴巴,未免她发出声音引了人来,一边还趁机在她腰身上揩油,本是皎洁的湖畔月色,却被这主仆几人搞得乌烟瘴气,yin邪四起。
“唔、唔、唔”
同样身为女人,遗玉看见这一幕,脑门充血,脸一黑,当时就命令下去:
“简直无耻都给我拉开”
一凝上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架着阎婉那几名随扈放倒在地,可闪到太子面前的一华,却被树上跃下的两名死士拦住,连李承乾的衣角都没碰到,三人对招,一时难分上下,一凝抓着阎婉退回到遗玉身边保护,并未上前。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一凝手一松,阎婉便跌坐在草地上,她眼角含泪,拢紧了凌乱的衣衫,咬着牙对丫鬟摇了摇头,仰头意外地看清楚这前来搭救的人,扭头看一眼身后空荡荡的小树林,脸上悲愤未消,却又闪过一丝失落。
“哈哈哈,又来了几个美人陪本宫吗?”
太子难得是有份处惊不变的气度,可惜他此刻依旧游走在那醉酒女子身上的手掌,却让遗玉只看出“无耻”二字来。
强忍住扭头避视的冲动,还有胃里翻滚的恶心,遗玉压下一开始的愤怒,还算平静道:
“太子殿下想必今晚是多饮了几杯,错将别家小姐认成宫中姬妾,今晚的事,我同阎小姐就当成没看见,还请你放了人,让我带回去,送到她住处,免得这三更半夜,她家里人再跑出来找。”
“认错人了?”李承乾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子,动作一停,便毫不留恋地将她从膝上推开,摔在草地上,站起身,敞着胸口,借着月色,目光直勾勾地盯在遗玉泛着白皙光泽的脸上,一步步走上前,嘴角一斜,笑道:
“说的没错,本宫的确是认错人了,这等庸脂俗粉,又怎比的上弟妹你,来,陪本宫饮两杯。”
遗玉脸一沉,看着李承乾走到她面前,一凝已是挡在她面前做出攻击的姿势,他却还是无所顾忌地伸出手,却是一弯腰,险险地躲过一凝劈掌,拉起了地上的阎婉,一步一步往后退,抱在怀里,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两眼却是发亮地盯着遗玉,这一下好像亲的不是怀里的人,而是他眼里的人。
“小姐”
“放开我”阎婉花容失色,想到方才亲眼看见李承乾的下流手段,腿脚使劲地踢蹬着,被他亲了一口,只恨不得咬断舌头死在这里。
“一凝”遗玉低喝。
“主子。”一凝低着头,却不动弹,她的第一要务,就是要保护遗玉周全,至于其他,包括她们姐妹性命,都是其次。
“弟妹莫急,呵呵,本宫会疼你。”李承乾低头在阎婉脖子上蹭了蹭,一手去解她腰带,对方羞愤欲死,挣扎着看向遗玉,纵是百般不愿欠,还是哭声道:
“帮帮我。”
被这等方法羞辱,遗玉怒火中烧,一狠心,摸向手指上从不离身的毒戒,正要扭开机关,颈后却忽然袭来一阵凉风,手被稳稳按住,随即松开,闻到夜风里夹杂的香气,她心一松,再抬头,便看见从身侧走出的人影,只套着一件单薄的棉袍,披散着湿气的黑发,径直走到李承乾面前。
“嗯?老四,哈哈,你也、呃——”
李承乾的笑卡在了喉咙里,手一松,任由怀里的阎婉跌落在两人之间,李泰面无表情地捏着他的喉咙,低声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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