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姜县令的母亲让他带着福伯,好管理一些琐事。
县令问福伯:“福伯,这两天,府里有什么事吗?”
福伯是个脸上常年带笑的人,他想了想,道:“除了小十一少爷前两天嚷嚷着要买狗,如夫人不让,没别的事了。”
李铖一听明白了,他问:“你们十一少住哪儿?”
福伯抬头看了看县令,县令皱着眉点头,他才回答:“小少爷住在后院。”
李铖抬脚就走。
“哎哎。”县令赶忙跟上:“你什么意思啊你,我的后院你说闯就闯。”
李铖走的飞快:“如果我儿子少了一根头发,你想想你儿子,不,想想你自己的下场吧!”这人没心没肺的,用儿子威胁他压根不痛不痒。
县令闭嘴了,跟着在后边跑,边问跟在后边的福伯:“还有呢?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那个凶煞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福伯脚下生风,走得又快又平稳,回话的时候仍是半弯着腰,脸上带着笑:“今天听说如夫人请了人来陪小少爷玩,想来是这么回事。”
县令咬牙:“那个女人...改明你给我把她送回去。”
这位如夫人,说是说夫人实则是县令来这后,收的妾侍,因颜色好还算受宠,在后院说得上话,常以夫人自居。
福伯迟疑道:“怎么说也是小十一少的生母,也算为姜家做了些贡献。”
县令不耐烦:“那就给我一起送回京都去教给夫人□□。”
他说的夫人不是自己的母亲,姜家家主夫人,而是自己的妻子柳氏,柳氏是个很板正的人,和县令聊不来,但是管教人的手法是一等一的,县令的妾侍被她管得服服帖帖。
福伯应声答是,心里却想着,这如夫人之前趁着受宠的时候把县令带来的两个通房丫头也挤到一边了,把她送回去后,还需要另给二少爷备些颜色好的解花语才是,夫人那边知道这事恐怕也会生气。
思索间,李铖听到幼犬的声音,脚步一转,没直接进入后院,而是往园子里去。
园子里挺多人,丫鬟小厮仆妇,围着一个三头身小孩,小孩走路都不稳当,追着一只巴掌大的够跑,李铖一看,虽然毛发上沾染了一些灰尘,头顶的毛也被扎出了辫子,但他还是一眼认出,这是小白。
这个地界,找不出比小白更娇小又嚣张的狗了。
李铖一进来,里边的人一愣,其中一个坐着妇人打扮的妖艳女子站起来冲李铖呵斥,看着还挺有架势:“你是什么人,敢闯到这里来。”
话刚落音,姜县令后脚跟进来了:“住嘴!”
女人一看到姜县令,画风一转,几步上前腻在县令一旁,声音也变得娇滴滴的:“老爷~~”
李铖斜睨着姜县令,姜县令原本酥了一半的身子打了个机灵,一把推开女子,指着女子身后跟着的一个妇人问:“你们带回来的两个孩子呢!”
妇人是小少爷的乳母,很受女子重用,她看了眼被推到在地的女人,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将县令和人高马大的李铖,哪里还不明白。
这妇人正是之前要向安墨买小白的人,她上次也和李铖打了个照面。
这两天回来,小少爷记性好,天天挂念着狗狗狗狗,嚷嚷要出门找,如夫人不大管教孩子,她没法子连着两天带着小少爷出门转悠,府里也买了其他漂亮的狗,但小少爷都看不上。
知道今天,之前跟着的小厮告诉她,在街而上看到了上次那个小孩,还有小少爷惦记的那条狗,妇人才起了心思。
姜县令是这县衙里的官,如夫人又是县衙这一亩三分地里最受宠的女主人,她跟着如夫人念叨着京都的美好,于是也想着好日子,作为乳母,到时候跟着小少爷回京都,日子只会更好。
因此,妇人想也没想叫了几个家丁便把狗给抢回来了,只是没想到那两个孩子为了这幼犬硬是不肯,小厮没办法,只是连人一块带过来了。
这事妇人回来后自然是告诉了这位如夫人的,如夫人没当回事,这嘉禾县还有谁能和县衙对抗呢!
哪里知道,真的出事了!!
妇人嗫嚅着不敢答话,姜县令不耐烦,指着一旁的一个小厮问:“人呢!”
小厮不安道:“关在柴房里。”
李铖抱过小白,小白之前被人围着,精神很紧张,不停的乱叫唤,等被李铖抱住后,闻到熟悉的气味,慢慢安静下来,他摸摸小白,把它放到地上,道:“去找乐乐和壮壮。”
小白似乎能听懂人话一般,嗷嗷叫唤两声后,闻闻地面,顺着一个方向过去了。
李铖跟上去,去之前,他看了姜县令一眼,那一眼凶煞如鬼神。
姜县令一个激灵,坏了,这厮可不是善茬。他转身踢了一脚小厮,怒骂:“混账东西。”
如夫人趴在地上半天,才意识到县令不会像以往那般怜香惜玉了,才慢慢自己起身,她还不太服气:“那人是什么人?怎么连老爷也不....”
“住嘴。”县令气急败坏道,而后他指了指女子,半天说不出话,他直接看着身后的福伯:“把她给我送走。”
说着不管女子如何哀嚎,转身跟着李铖。